周烨给顾九思讲这天下大事,讲他野心报复。
他喝高,口齿不清,
“扬名立万什呀?”顾九思摆摆手,“扬名立万,无非就是为多赚点钱,让人多点尊敬,可生来已经是扬州首富儿子,有什买不到、有什求不得?既然没有,再往上爬做什?”
周烨听着顾九思话,沉思下来,过许久,他慢慢道:“往上走,倒也不是为权势,而是你位置越高,能做事儿就越多,就能为这些百姓,多做些。”
说着,周烨苦笑下:“不过,这也是个人想法而已。幽州不比杭州富庶,外有征战,内地贫瘠,物资比不得扬州丰富,不靠海地方,连水都珍贵。每次到扬州来,都觉得真是人间盛京。每每看到扬州欢歌笑语,都希望,幽州百姓,能有这番光景就好。”
“其实,北方物质贫乏,主要原因还是土地贫瘠、商贸不够发达。”
顾九思淡道:“若北方像南方样,河流四纵八达,运输费用小,货物成本地,那以北方牛马换南方米粮,以北方山珍皮草换南方绫罗绸缎,这样交换下来,北方找到自己优势所在,自然不会太过贫瘠。北梁也是如此,若他们能学会耕种,能固定生产什东西与大荣交换保证他们粮食供应,自然不会年年来扰。毕竟这世上争来争去,争不过是个活下去。”
没几轮,柳玉茹“哐”就倒在桌上。顾九思下意识道:“就这酒量啊?!”
旁边印红有些无奈,解释道:“少夫人以往就没喝过酒,您也太为难她。”
“你这丫鬟大胆,”顾九思话里没半分威胁,他故意板着脸道,“怎敢这同说话!”
印红翻个白眼,扶着柳玉茹就走。
周烨在旁边压着笑:“你家这小丫鬟厉害呀。”
周烨听着,点头感慨:“你说得是。”
说着,周烨笑起来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番见解。”
“都是人,”顾九思轻笑,“赌钱想要赌好,学就是人。况且家本来也经商,再如何颓靡纨绔,耳濡目染也在。说到底,也不过是投胎努力罢。”
说着,顾九思高兴举杯:“来来来,喝酒喝酒。”
周烨喝酒,来兴致,见顾九思想法独特,便干脆和他聊起国家大事来。
顾九思叹口气:“家门不幸,地位太低,心里苦。”
说着,他见柳玉茹被扶到边,高兴道:“来来来,她醉,咱们可以痛快喝场!”
众人:“……”
原来等在这儿呢。
周烨有些哭笑不得:“九思,”他换称呼,足见亲昵,“你若将你这聪明放到正事儿上,在扬州怕早就扬名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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