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宣这样
人，顾九思手到擒来，只是对柳玉茹这种和他根本不在
个思路上行走牌坊，他才无从下手。
顾九思听着柳玉茹夸赞，挑
挑眉，手搭在窗户上，颇有些骄傲道：“叫夫君。”
“你这样说话，会不会……”柳玉茹斟酌着道，“太直接些？”
“所以
说你呀，”顾九思用扇子轻轻戳下她额头，嘴角带笑，“做事儿就是想太多。你以为你爹为什
这多年没休你娘？”
柳玉茹皱起眉，犹豫着道：“因为休妻这事儿……传去不体面？”
顾九思叹口气，用看傻子眼神看眼柳玉茹，直接道：“你爹是要脸人吗？他不休你娘，完全是因为你娘是苏州苏家千金小姐，休你娘，他哪儿再娶这体面女人？有那得力舅哥？所以啊，你爹会宠张月儿，可那也是在不得罪苏家前提下。你娘要是早早就闹，你爹还敢这宠张月儿吗？”
柳玉茹听着顾九思话，她慢慢道：“男人家……也要这算计着吗？”
层淡淡光华。
他笑容懒散中自带风流，竟让柳玉茹有那瞬间恍惚。
见柳玉茹不说话，他伸出手，朝她招招：“发什愣？夸呀。”
“夸你什？”
柳玉茹回过神来，觉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用团扇给自己扇着风。顾九思掸掸衣服，颇为自豪道：“下午便同你爹说起这事儿。”
“男人也是人，”顾九思嗤笑，“是人就贪财，就好权。在你爹心里，女人算什？如今他想要巴着顾家，所以自然会对你娘好，提要求，还明明白白告诉他，只要孩子过继到你娘名下，就给他送东西，们顾家送东西是随便送吗？你爹心里算得清楚着呢。”
柳玉茹没说话，顾九思摇着扇子，等着柳玉茹夸他，等会儿，没见柳玉茹有反应，不满道：“你怎不说话？”
“顾九思，”柳玉茹这次没叫他郎君，她慢慢品味过来，抬眼看着面前吊儿郎当人，诧异道，“你……你挺厉害啊。”
至少在琢磨人心这件事上，顾九思比她通透太多。
他想人想得简单，每件事都往本质上想，绕开规矩和表面那些冠冕堂皇话，每次都是直击要害。
“嗯？”
柳玉茹回头看他，好奇道：“你说什？”
“说呀，人家大户人家妻子，都有个儿子，没有也要过继，你娘孤身个人，担心啊。”
“本来打算给小舅子送好多东西，可惜你也没个弟弟。把东西给个妾室孩子，还打压着你娘，心里多不高兴啊。”
“就这样？”柳玉茹愣愣，顾九思挑挑眉，“不然你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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