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慌,可面上还是不显,他轻咳声,随后道:“那也没办法。要真到那时候,就随遇而安吧。”
“呢?”柳玉茹冷冷出声,她盯着顾九思,“你荣华富贵辈子,到时候两眼闭就算,呢?!你父母呢?!你为们想过吗?”
“那都是命,”顾九思叹口气,摆摆手道,“你也别多想,到时候爹娘会想办法。”
柳玉茹闭上眼睛,她捏紧刀,她忍住拔刀
来想想。您父亲已是扬州富商,就指望着您博得功名……”
“停停停,”顾九思抬起扇子,面露痛苦之色,“打住打住,你这念经样话听千百遍。说,柳玉茹,”他盘着腿,看着面前跪坐着女人,用着自个儿从未有过正经和对方打着商量,“咱们这婚事儿,也是受害者,娶也把你娶,名声也给,钱也给,你要什给什,咱们以后呢,就你过你日子,过日子,你看行不行?”
柳玉茹抬眼看他,对于顾九思话毫不意外。
顾九思只手放在膝盖上,给自己到口茶,言辞恳切:“你很清楚是个什样人,生平就最烦你们这些讲大道理。这些道理,你跑到私塾里去找那些秀才说,他们会听。你和说有什用?咱们现实点,爹是扬州首富,舅舅是吏部尚书,表姐是梁王侧妃,这辈子,就算什都不做,拿着家田收租,拿着家银子放贷,都够吃辈子。你说这苦去读什书,干嘛啊?”
柳玉茹抿口茶,听着顾九思给她算账:“给你算啊,们家钱庄,年放贷,本利,每年利息翻番。家每年至少要借二十万两银子出去,年净赚二十万。等以后当家,好心,给他们减少点利息,年五成,那也是十万。除钱庄,们家还有地,有铺面,就算家所有生意都垮,咱们吃利息和租金也够辈子,说柳玉茹,你瞧不上,是挺委屈,可在钱这事儿上,你绝对不亏。咱们各玩各,开开心心辈子,行不?”
“那要是没辈子呢?”柳玉茹平静出声,顾九思有些茫然:“什意思?”
“顾家为什能放贷不被人赖账,为什能有这多田不被人眼红,是因为你舅舅在朝中位居高官,若有日时局变,顾家靠山倒,怀璧其罪,你觉得顾家会有什下场?”
柳玉茹冷笑:“这多银子,就凭个什都没有土财主,你守得住?”
顾九思愣愣,这多年,第次有人同他这说。毕竟从来没有谁敢当面咒他舅舅倒。
然而时间,他居然就明白,柳玉茹说这话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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