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宣揉揉他脑袋，被气笑
：“…什
叫
不会你觉得很正常？沈朝不会你就惊讶？你以为谁都和你
样厉害，又能打碟又会唱歌，还能做助理。”
宁欣扬又想缩回被子团里：“不会唱歌。”
他被苏宣给摁住，苏宣很认真地说：“你真
很会唱歌，宁欣扬，哪怕现在不会，总有天你也会，就算未来很长段时间不会，那你也不能说你不会唱歌。”
苏宣戳戳被子团，他眼里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很难受，难受到他快要装不下去：“你那把吉他呢？”
宁欣扬顿下，说：“坏，折成二手，卖。”
苏宣没忍住，心口阵发酸发软，他眼眶下红：“没事，以后哥给你买新，你喜欢什牌子？”
宁欣扬当初也是自己手看着长大小师弟，怎现在连把吉他都没有，苏宣想着心里难受。
“别买。”宁欣扬小声说，“好久不弹，现在打碟，也挺好玩。”
被子蜷缩下，声音很小：“没事，宋姐。”
“是，苏宣。”
床上被子团子几乎要把自己缩没，过很久，宁欣扬才微不可闻地说：“今天谢谢你，苏宣。”
苏宣关上门走近床，脱下鞋盘腿坐在床上被子团旁边，苏宣开个玩笑：“你叫宋筱宋姐，怎就喊喊苏宣啊？喊声苏哥来听听。”
宁欣扬声音很小，但是不微弱：“大家都喊你苏宣啊，付哥也喊你苏宣。”
苏宣静很久很久，问：“你打过《海阔天空》碟吗？”
宁欣扬没说话，被子团里传来很细微，压抑呜咽声，像是受伤小兽在哭般：“打过，很喜欢这首歌，大家起跟着蹦啊，唱啊时候，也会偷偷跟着唱。”
“但是没人听得见，太吵，不过唱很难听，所以也算。”
苏宣揉揉被子团，低声说：“那你也比沈朝好，他只会唱生日快乐，还跑调，也不怎会唱歌。”
宁欣扬从被子团里小小地探出个脑袋，他眼睛还有点湿漉漉，两只手抓住被子，有点惊讶：“苏哥你不会倒是觉得很正常，但不会吧，沈朝不会唱歌吗？”
苏宣在叶子传媒里辈分和年龄都不算小，他比付暮，比宁欣扬这些都大，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些崽子喊过他身苏哥啊，师兄之类。
就连沈朝开始喊过他苏老师，后来就都是喊苏宣。
但苏宣其实是这些人大师兄——刘胖胖手里带过人，苏宣资历应该算是最大。
苏宣蹲在被子团旁边：“诶，但是比你大来着，你喊声又不会怎样？”
被子团犹犹豫豫地蠕动两下，闷声道：“苏，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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