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踱
几步，彻底露出本来面目，猛然回头，眼露凶光：“就凭你们还想查
？是脑子烧糊涂，还是嬉皮笑脸
就以为是好人？
“韩老六，路成荫呢？”
韩岳川摆摆手示意他别急，鼻音很重地嗯
声，掏出手机拨个号码。
不过半分钟，会客室门再次被推开。
两名黑衣人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叫声韩总，韩岳川点点头，两人会意，从门口拖出个人来。
这人双手双脚都捆着麻绳，嘴上贴着黑胶布，头上套着麻袋，正呜呜地挣扎。黑衣男子扯去他头上布袋，正是失踪已久路成荫。
韩岳川见林言打量自己，拿起只不锈钢烟盒，娴熟地点根烟，又让两人。
林言接根，萧郁摆手：“不会。”
韩岳川露出丝奇怪微笑：“长得帅，生活习惯也好。”
“不像啊，堆毛病。”他转向林言，“弟弟，你运气不错。”
林言被他弄得头雾水。
不知怎
接他话茬。
他没想到，这个行里手辣心狠韩老六，私下接触起来，竟然这……跳脱。
然而，进二楼会客室，身后门关闭，韩岳川突然收敛笑容。
“两位，坐。”
保姆端酒进来，依次从托盘里取出伏特加和三只玻璃杯放在桌上，又安静地退出去。
两人见此情景都惊呆，脱口而出：“路老师！”
路成荫没法说话，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眼角有淤青，不知因为疼痛还是愤怒，眼里积着层薄薄水壳。
萧郁猛地站起来：“这什意思？”
林言吼道：“你这是绑架！”
韩岳川冷笑：“那你报警啊！打电话，不会？还是你们折腾这久屁也没查出个，绝望？”
韩岳川低着头，口口吸着烟，神情颇为严肃。
林言注意到，这人吸烟很凶，每口都深深地吸入肺里，般有这种习惯人普遍年纪偏大，体力劳动居多。就像韩岳川所说，他似乎长期承受着巨大压力。
这样吸引方式，放在般人身上就是寒酸，但在他这儿，莫名有股……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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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掐灭烟，林言终于失去耐心。
韩岳川比个请手势，道：“你们俩，来杯？”
两人都没说话。
韩岳川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大半杯，翘起二郎腿，呷口，道：“真羡慕你们，们这行挣是买命钱，要是每天不喝个五杯六杯，根本睡不着觉。”
“操心多，老得也快。”
他其实跟老这个词没关系，这人行事风格偏于成熟，中等个头，肌肉鼓胀得恰到好处，看肤色应该有户外运动习惯，举止严谨，衬衫纽扣直扣至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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