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吃饭呢？”尹舟嗨嗨傻笑两声，手往林言肩膀上大力
拍，“小两口就是好，床头吵架床尾和。”
阿颜掩面无语。
“有事？”林言声音哽咽，怕被听出来，先清
清嗓子，不敢多说话。
“这样，
们讨论下，有个办法，但还是得问问他
意见。”尹舟在房
那鬼眼睛里流露出深深失望，林言第次看见他红眼眶，那刻大脑好像不会转，没有愤怒，没有怨恨，仅仅是从个玩笑中清醒过来麻木，林言盯着萧郁袖口，疲倦地摆摆手往房间走，心里只有个念头，他穿白衣服真是好看极，下次去沈家园……林言兀捂住嘴。
萧郁跟进房间时，林言合衣躺在床上装睡，萧郁轻轻叹口气，替他脱鞋子，阵翻弄塑料袋声音，林言睁开眼睛偷偷打量，他正端着餐盒和小勺坐在床边。
“吃点东西再睡。”
北方豆腐脑，放芫荽，韭花，辣椒油，骨汤和黄花菜熬成卤，冲鼻香，搅搅，稀里糊涂大碗，软烂颗脑仁。
“你恨吧？”林言静静说，“不来，总还有个念想，现在你都知道？”
推搡搡间蹭身墙皮。
“玩？你他妈给说清楚，什
意思？”
阿颜想帮腔，被尹舟拖着回房间，临走前充满敌意扫视走廊：“当、当初厉鬼入人世凭是本能，说什做什你都别当真。”阿颜嘱咐道。
林言几乎全身发抖，把包往地上扔，冲萧郁吼道：“你不是让走，你不是想起你要找人？还跟着干嘛？等哪天找到什往生记忆给你当媳妇？”
“你等人早死，只是林言。”
“他把你扔在那儿，自己享完半生荣华，世世转生，终于轮到。”刻意恶毒地盯着萧郁，“该放下吧，能给你个说法人早不在，尸骨都不知道在哪，你还等？”
“闭嘴。”
林言从鼻子里冷哼声，抱着枕头跌在床上。
萧郁在旁安静看他，林言睡不着，许久又睁开眼睛，坐起来穿鞋子：“你在这吧，找尹舟挤晚上，省咱们尴尬。”
恰巧门口传来敲门声，尹舟探进半个脑袋，见林言好生生坐在床边，跟阿颜前后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不知哪搞来只兔子。
那鬼表情悲戚起来，低头看看自己手掌：“走多久？”
林言愣，轻轻说：“没弄错话，大约五百二十年。”
“已经这久……”萧郁视线没有焦点，延伸至很远地方，“对，他若想来早就来，何必等到现在。”
“你记得多少？”
“很少，大约是有这个人，你像他，哪里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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