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舟见他表情古怪，搭讪道：“总是
个魂儿嘛，他也没算找错。”
林言冷笑：“只罐子装
新
酒，你说还是原先那坛
？”
又起风，芦苇簌簌抖，湖水反射着沥青似冷光。
人就像颗石头，被生活打磨成各种各样形状，有人倔强还留着棱角，有人已饱满浑圆，人生不过是挣扎过程，疲惫，疼痛，谁都希望有人护
怜，把自己被生活打磨成摸样刻入脑海，将苦难过往细数，放在心口说让你永无伤悲。
萧郁跟他算什？算看上颗胚胎，看上颗没有萌发种子，缕没有意识“魂火”，林言悲哀想，萧郁想找回是他们记忆和经历，如果有天，那鬼提起当年上元灯节，花市如昼，他怎应对？
有时在梦里，有时好像看见他活着时样子，周围陈设也是古代，但明明在家……”林言犹豫道，“还在镜中看见过自己穿古装样子，跟萧郁在起，那人像，又不是。”
阿颜猛地抬起头，林言没理会他，盯着拨火棍末端，已经被烧黑，轻轻说：“以前总以为身边多个古人所以想象力泛滥，现在想想他之所以找上，除那个古怪八字，大概他要等人，跟，不对，很久很久之前，是有关系。”
“很久很久之前你？”尹舟瞪大眼睛，“你穿越？”
林言看眼小道士：“你说。”
阿颜沉默半晌，顾左右而言他：“孩童四岁前能保留部分前世记忆，很多小孩会突然对着不认识人哭或笑，长大就不记得，但碰到有些场景还会觉得眼熟，加以引导可能会想起什。”
能说，大概只有“高考那年……”或者是“买
林言冷冷道：“哪里是前世，五百年，十世也过，也许中间曾转生为桥，为树，甚至为墓为蟒，跟他有半点关系？”
说完转头不语，拨火棍狠狠挑弄那火堆，火苗愈发旺，火星爆，啪声，鹅卵石都染上层黄光。
五百年前石头，水，山坳，他和他，绿纱窗下你侬侬，册书，出戏，两人点灯在月下读话本子，笑得前仰后合，写笺情话，赌书泼茶，闹到床帏中去……跟他有什关系？
他等待跟他有什关系？他之后九转轮回，跟那白衣翩跹公子哥又有什关系？不知不觉咬紧牙关，直愣愣地盯着掌心，人心最是不足，有过见钟情，还想问他赏识自己什，殊不知见钟情凭是色相，大言不惭地说因为你善良，忠贞，体贴……
他们之间竟连色相都说不上中意，他看上他，凭是另个打下基础人，他不存在于记忆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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