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学校住宿处
电子档案，学生搬出宿舍肯定登记过新住址，说不定有戏。"
下午两点半，林言和尹舟出现在大东路
座旧式五层老房子前。
这座城市保留
不少类似建筑，地价天天飞涨，开发商拆不起，住户也没钱搬家，久而久之这种老房就成簇新楼盘中块突兀疤。旧式设计采光很差，即便大白天也晦暗潮湿，灰白墙皮块块剥落，露出里面褐红砖墙；落满灰自行车和破家具堆在楼道里没人打扫，时不时蹿过只老鼠，在黑暗里瞪着小眼睛警惕注视着闯入者行踪。
"这地方该拆吧？"尹舟难以置信盯着纸条上地址，又抬头看
会不会真有种人，你问遍全世界也打听不到任何跟他有关消息？
天气预报说今天气温会首次突破三十度，中午十二点，学校主楼门厅外大理石地砖泄地白花花炙热阳光，林言和尹舟坐在楼梯上相对无言，他们已经为查那小道士地址打三个小时电话，林言又是夜没睡，多日缺乏睡眠让人有种独立于人世之外迷离感，视觉和听觉仿佛都迟钝，他把脸埋在手心里使劲蹭蹭，仰头吐口气。
"全问遍，跟他同项目组，同研究方向，以前同宿舍，朋友……他好像没朋友，也没听说在这儿有亲戚，去哪找他？"尹舟把手机扣，抓起地上纸团又摊开看遍："他们整个星期都没课，都为论文开题准备材料去，要不再去小庙问问？"
"求你，昨天那架势你是没见，跟阴曹地府过大年似，
怕出现那和尚拎把桃木剑三蹦两跳把收炼器。"林言有气无力说，"你先查，让眯会。"
"哎，"尹舟鬼鬼祟祟戳戳林言，眼镜片上也仿佛闪着点贼溜溜白光："你和那鬼最后干嘛？"
林言枕着膝盖蜷成团，不情愿回答："说八百遍，看夜五道口夜景。"
"看夜景？你俩琼瑶附体吧。"尹舟往林言身旁凑凑，“就这
化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接下来是不是人鬼情未？”
"你注意点言行举止，那哥们现在在旁边看着呢。"林言面容呆滞抬起头，使劲眨两下眼睛，用力揉着太阳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开玩笑，天亮他就从车里消失，但能感觉到他还在。奇怪是不管跟他说什他都像听不懂样，那和尚说修成真身鬼不记得自己做过人，他大概……也就跟动物差不多。”
"得快点找到阿颜，怕他出事。"林言说："而且他肯定比咱们解多。"
尹舟使劲拍大腿："总跟三次元人泡起，把本行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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