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别闻
，如假包换。”
那鬼长长叹
声，拽着林言
胳膊把他自己怀里拉，林言愣愣看着他，突然被那副乖顺样子弄得点脾气都没，只好放开车门把手，往副驾驶位置靠靠，侧脸偎在那鬼胸口。
“兄弟，今天是对不住你，差点让你不明不白得被那老和尚给挂，算欠你次，下不为例啊。”
那鬼胳膊缠上他腰，林言脸颊被长发撩着，蹭痒嗖嗖。
“想媳妇？”林言抓住放在自己腰上手，十指交扣着，轻声说：“也直挺想前女友，不过散就是散，想开点。”
这
好看。
那简直是古风手绘中张脸，长眉入鬓，鼻梁修挺，眉宇间股不属于这个时代英朗之气。他睡不安稳，大概是被那法师折腾耗尽精气，皱着眉，睡梦中蜷着身子，像还护着那小木人似。
什嘛，副好皮囊，早点投胎扔哪不是场血雨腥风，好端端当什鬼。
皮肤也真好，玉雕似，毛孔都看不见。
林言同情看他眼，心里忽然动，这家伙不会只真把当成他死不知道几辈子老婆吧，为个写着生辰替身拼命成这副德行。庙里事让林言有些内疚，忍不住撩起他脖颈碎发，用手背轻轻擦拭他脸上干结血迹。
“挖你坟是不对，可学这个，导师让干嘛就得干嘛，你别缠着，投胎去吧，赶个好时辰，下辈子当个小正太或者小萝莉来找叔叔要糖。”
“长大叔叔给你介绍对象。”
“……算，你也听不懂。”
车里静静，整个城市霓虹映在车窗上，远处高楼顶层苹果标志散发着白色冷光，路上人来人往，三五成群小姑娘们换夏装，拎着购物袋嬉笑打闹；男孩子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倚在橱窗边玩手机游戏，大概
那鬼被惊动，猛地睁开眼睛，怨毒眼神死死瞪着林言。
林言吓得啊声叫出来，下秒钟双手本能护住脖子。
这次袭击目标改成肩膀，双力大无穷鬼手捏着林言肩胛骨，越来越用力，他简直能听见骨头在咯咯作响，肩上阵阵钻心疼。他妈有完没完，当鬼当跟牲口似，林言慌不迭去开车门，偏偏停车时自动锁上，时还打不开。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车里漆黑团，看不见控制门锁按钮在哪，林言只好往控制板小绿灯附近使劲摸索。鬼手从他肩膀上滑下来，摸到小臂伤口，犹豫会后俯身低头轻轻嗅着刚结痂刀伤。
林言想起自己身上还洒着隔阴阳礞硝，只有破口处有人味，忍不住揉着肩膀扑哧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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