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开出去多远两人就后悔,早高峰到处都堵水泄不通,滚滚车流眼望不到头,不知道哪个天才设计这种上去下不来城市环线,早晚高峰时五道活生生环形停车场围绕城市中心,起膜拜社会主义。
林言和尹舟在三环被堵得点脾气都没有,只好边听交通广播边啃煎饼果子。
“四川某偏远乡村13岁男孩被发现身穿红衣吊死在家中,当地人疑是邪术所为,据悉此男孩生辰时间和死亡时辰都属至阴,极适合……”
林言啪把广播关。
仿佛夜之间世界全乱套,连这种不靠谱消息都能拿到明面上说。
接下来平静有些出乎林言预料,那东西似乎折磨他折磨够本,没有再下步行动。林言换衣服,拔掉电脑插销,虽然他知道这没什用处,但屏幕确实断电,后半夜也没有再自动开过。
也许有新轮,bao风雨在寂静中酝酿,但林言懒得追究,还未完全消散酒精成最好镇静剂,他翻个身慢慢睡过去。
熟睡中有什冰冷东西再次印上他嘴唇,林言睡太沉,根本没有发觉。
醒来时候整个房间都是干净,没有红漆,浅灰印花壁纸和美院学生画影壁都保持原样,玻璃尘不染,除那套殓服和林言身上沾着令人羞耻痕迹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午夜荒唐曾发生过。林言洗个澡,顺手把殓服也扔进水盆里,与看不见力量比起来他现在明显处于劣势,与其像没头苍蝇样乱撞,不如静观其变。
收拾好后林言掏出手机给尹舟发短信约见面地点,出乎意料是立刻就收到回复: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尹舟毫不在意,咽下最后口煎饼,打个饱嗝,满意道:“后半夜全在图书馆里泡着,饿前胸贴肚皮又买不着东西,吃饱真爽。”
“最近没考试,你跑图
林言看着镜子里自己,不过两夜时间,整个人竟然颓像嗑药多年似,胡渣长出来,衬着双发红眼。剃须泡薄荷味让林言第次感到自己原先单调生活是如此美好,刀片薄而锋利,只要在颈上深深来下,什都没。
人就是这脆弱生物。
“嘶……”林言轻轻吸口凉气,叹道人倒霉喝水都塞牙,手滑指尖被刀片划小道,殷红血浸出来,生疼。林言往手指上缠块邦迪,靠着墙愣愣想,能感到疼痛,何尝不是种幸运。
那殓服不知用什染料,在水中掉色厉害,不过会整盆水都成鲜艳红,林言厌恶看眼,狠狠地摔门而去。
早上八点整,林言在校门口见到手拿份煎饼果子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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