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给他裹上自己厚厚外套,把小家伙抱像个棉花堆样才敢抱着他往外走。
夜色宁静,骆丘白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站在医院边上打出租车。
“唔啊……”小家伙畏寒把脑袋埋进骆丘白胸口,拱着头要塞进爸爸脖子上围巾里。
“你这小兔崽子刚好点就不老实,闭上眼睛睡觉,不许胡闹。”骆丘白笑着拍拍儿子小屁股。
这时远处亮光扫过,驶来辆车,骆丘白抬手挡住眼睛,正要努力看清是不是出租车时候,那辆车已经驶到他跟前。
伸个懒腰说,“小感冒,没什大事,现在已经退烧,你要是忙就先别赶回来。”
祁沣没有说话,隐隐约约似乎暗骂声,像是在骂自己竟然不在身边。
骆丘白笑笑,“小家伙现在正睡觉呢,你要听小呼噜声吗?”
祁沣又没说话,过好久才憋出句,“不要吵醒他。”
骆丘白勾起嘴角,把听筒放到团团嘴边,小家伙轻浅呼吸声顺着听筒传过去,电话那边坐在车里祁沣嘴角笑意根本压抑不住。
这是辆黑色轿车,玻璃也是黑,窥探不到里面分毫,骆丘白觉得蹊跷,抱着儿子往后退步,这时车门打开,下来个人,打开后排车门作个请姿势。
骆丘白墨镜下瞳孔剧烈缩,接着嘴角浮现出抹无奈又嘲讽笑。
他怀里团团似乎感觉到爸爸情绪,晕晕乎乎探出半个脑袋,对上对上双浑浊苍老眼睛,吓得他睁大眼睛“唔啊”声叫出来。
“祁老爷子,好久不见。”骆丘白率先张口,态度不卑不亢。
老爷子看他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团团身上,咳嗽声说,“骆丘白,方便跟聊聊吗?”
“发这高烧,还睡这香,真是个笨蛋。”
“等你发烧时候没准比他还笨。”骆丘白吐槽句,祁沣沉默,过好久才慢慢开口,“过几个小时就到,等着。”
接着他还没等骆丘白说话,又沉声开口,“很想你,还有儿子。”
说完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竟然说这肉麻恶心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接着脸红脖子粗挂上电话,引得骆丘白愣半天才失笑起来。
到后半夜,团团烧终于退,小家伙终于有点意识之后又开始不老实,唔唔啊啊挥着小爪子,似乎想要喝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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