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送，走吧，你先松手……”
顾铭垂头看看自己又脏又破
衣裳，又看看郑哲，眼睛里接着有
光：“咱俩换衣服。”
郑哲相当不愿意：“凭什
啊？不他妈换！
等会还得见人呢……”
顾铭攒足劲给他
个眼锤：“给脱！”
郑哲恼火盯着顾铭，眼睛瞪铜铃样，可他气来快，消也快，并没有跟顾铭对峙多久就服软。
“操，刚才不是跟你解释？大不赔你件，多大点事……你打人算怎回事？你以为是你小弟啊，你他妈睁开眼看看是谁！”
“你是郑老六。”
啪！
“日你爹……姓顾你要再打下肯定还手，别说没警告过你！”
啪！啪！啪！
转过头正好瞧见顾铭在用袖子擦嘴，手还在衣襟上抹两把。
郑哲看糟心，忙直腰起身：“行，顾铭，还有点忙，先走。”
顾铭有气无力：“你跪下。”
郑哲以为自己听错：“什？”
“跪下！”
虽然现在是初夏，但郑哲怕晚上风凉，在衬衫外头加个薄款斜纹西装外套，他抬起手解扣子，接着脱给顾铭：“穿吧。”
顾铭摇摇头，盯着郑哲身上小衬衫：“你让光膀子穿？要里头。”
郑哲迎着他目光：“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铭神情冷寒，猛抬手，但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对面就变主意。
“脱就脱，这都不是事。”
“呵呵，顾铭，你喝多，不会跟你般见识。”
两个人对着比划半晌，顾铭要打郑哲，郑哲不让他打自己，斗争直到外头有人敲门进来才结束，男服务员电线杆子似杵在门口，愣愣望着他俩，提醒因为退房间关系，已经该打扫，希望二位能尽早离开。
郑哲领子给人死死攥着，他跪在地上，冲服务员抬抬手：“你先出去，把这儿解决就走。”
话音刚落又去捏顾铭脸，他捏很轻，几乎算上是刮，他指腹刮着顾铭脸蛋儿，刮他鼻梁：“别闹，丢人不丢人，走走，送你回家。”
顾铭躲他手：“是不会让你送。”
郑哲从嗓子眼里哼声，乐出声：“你开玩笑呢吧……”
他兀自笑两声，垂眼看看顾铭，站半晌后，他敛去嘴边笑意，试探着单膝跪地：“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媳妇和娘亲，你说你是哪个吧？”
顾铭自然听不懂，他抓着郑哲领子，啪啪照他左脸就是两个大耳帖子：“找打！找打！”
郑哲目瞪口呆：“大哥……你喝多吧，招你惹你，这回啥也没干，你干嘛啊……”
“你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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