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已经不生气
，他说到后面还有点逗顾铭
意思，觉得顾铭现在性格比小时候讨喜些，至少能多说上几句话，不再上来就咬。
他松开顾铭手，面朝张春天：“没事聊几句。”
顾铭很久不跟人吵架，也没人敢跟他吵，因为不擅长，所以他刚才给郑哲挤兑有些郁闷，这时候也颇想给郑哲
脚，但他腿抬
“说什
呢？这人怎说话这难听？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长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搁那儿都算长好，看不上才瞎眼呢。”
顾铭黑眼珠转转：“抱歉，眼睛很好。”
郑哲望着他，会又开口：“算吧，好什好……而且你这个眼睛长也不好，跟你说男好看眼睛就该像这样，乍看单，其实内双，有内秀又阳刚，你眼睫毛太长，像个女人，不是个爷们应该有样子……你说你长幅小白脸样，是怎混上来，不会给哪个大哥包吧？”
“从来只有包别人份。”
“嗬，就你还包人呢？你有本事把包，那算你狠。”
时候怕给旁边那俩人听见，便稍稍往顾铭耳边凑凑，结果这姿势引起顾铭不适，顾铭反射性抬手推他把，‘离远点’这句话还没出口，就被郑哲抢先。
郑哲反应不逊当年，还当顾铭要揍他，眼疾手快，当时就摁住顾铭手腕。
顾铭见状也抿紧嘴，手腕转，也抓住郑哲胳膊。
“松手。”
“是你先跟动手，咱俩现在都不小，冷静点行不行，快松手，别在这找事……”郑哲手腕吃痛，他咬牙忍着，因为顾忌旁人关系，几乎是在说腹语：“听话，松手。”
“你找地方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谁眼瞎要包你？”
“你啊，刚才不是给你推理好，你眼瞎。”
……
俩人毕竟年纪在这儿，又都混不错，常年跟人打交道，词汇量丰富，便压着嗓子你言语吵没完没，直到旁边张春天起身打断，这才偃旗息鼓
张春天端起酒杯，稍微起身，本打算讲两句场面话劝酒，转身看见顾铭跟郑哲单手相握，垂首交谈，也是大感意外：“哎，你们两个，之前连个招呼都懒得打，怎这时候这样亲近？”
顾铭看他嘴皮子乱动，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你别拉。”
“行，想拉你手也不至于想这缺心眼招啊，再说，想跟拉手小姑娘成打成批，谁稀罕你这破手？又细又硬，摸你跟摸三尺挠子似。”
“你手好，你手跟个钉耙样。”
“钉耙怎，钉耙照样有人喜欢。”
“谁眼瞎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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