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觉得郑哲这个小子不上心,然而他也是真好使,如同张春明起初所料,这孩子是把很快钢刀,又带着脑子,张春明需要这样兄弟对自己死心塌地,但他明显看出郑哲三心二意,这个机会正好成全张春明,郑哲现在就是欠他,有欠就有还,他觉得自己手里又多条命。
“怎就你自己来?老孟呢?”
“他还在内蒙。”
“什?他还在内蒙蹲着呢?这什玩意,该跑回来,不该跑还在外面跑呢?”
“……”
,他急火火买火车票,将钱跟车都扔给想去西边骑马老孟,只身个人回老家。
三月份北方春风料峭,坚冰解冻,到处都融化稀溜溜,带着股子湿气儿。
郑哲摸到家门时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觉形象太差,怕顾铭嫌弃,就跑到艾金家门口敲半天门想进去收拾,但是怎喊艾金家里也没动静,郑哲无奈,只得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自己家里也没人,不过却是有人住过痕迹,屋子里隐隐股冷灰味道,脸盆儿里洗脸水还温着,估计人是刚走。
郑哲烧壶水把自己头发和脸都仔细洗出来,还换身干净衣服,完事后他神清气爽对着镜子打量会,走来走去,自认为风流倜傥,只是头发有点长,算是美中不足,接着便出门找个地方把头发剃。
“算,老孟办事向谨慎,怕是时半会回不来,随他去吧。”
俩人说话功夫,张春天从外头回来。
张春明下意识看下手表,拉着脸就开始训:“你小子回来早点吧?这才几点?”
张春天满身凉气儿,把脑袋上毛线帽子往沙发上扔,热腾腾冒气:“爸,忘带数学书,这不趁下课功夫跑回来,就在你手边那个书包里,你把那书包给
在理发店付账时候郑哲遇上个兄弟,俩人并排剃头,在电推子嗡鸣声里艰难交谈,从那人嘴里,郑哲得知李四没死,但是在医院躺半年才把肺养过来。
跟那人道别后,郑哲不太情愿给张春明打个电话。
他本来是打算先见顾铭,甚至连久别重逢台词都想好,不成想在半路遇见自己人,只能先去见张春明,毕竟自己回来消息要是从别人嘴里传到张春明耳朵里,实在是有欠妥当,张春明帮自己把这大事抗下来,郑哲怎都要显得把他放在第位。
打电话时候张春明正好在家,他情绪不错,在电话里叫郑哲现在就去他家。
他看见郑哲还是很高心,他为平李四这事,花不少医药费,卖不少面子,这都是投入,如今回报回来,他不开心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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