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睡,墨墨有危险,有危险,要去救他,要去救他,他不能有事。
韩勋如同只被困住野兽,拼尽全身力气也没人能听到他绝望嘶吼,越挣扎,越痛苦,越挣扎,越绝望,最终徒劳得倒在地上,任由无望泪水流出。
【这,这是怎回事?】韩母惊慌失措看着医生,她只有在先前韩勋被怪病缠身时候,见过他在梦中流泪样子。怎会这样呢?阿勋病不是已经痊愈吗?
韩家在场其他人同样疑惑焦急不已,心乱如麻。
医生也有些诧异,上前仔细为韩勋检查番后,皱眉道:【病人是在抵抗刚刚给他注射药剂,等药剂彻底发挥作用就好。不过,病人看上去精神压力非常大,继续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崩溃,建议等病人苏醒后,
人更什事都顺着他,也难怪韩父抱怨说他们把韩勋惯坏。
当然,‘惯坏’仅仅是韩父个人观点,韩子杰他们可不认为韩勋被惯坏,相反,这个幺弟优秀得令他们咋舌。韩子杰现在身为韩氏财团掌舵人,每每看到韩勋做那些风投,都忍不住感慨弟弟眼光独到。当然,韩父嘴里说韩勋被宠坏,到外面,跟老朋友聚会时候,常常无比骄傲地炫耀自己有个出色小儿子。
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高。
如果韩勋是个事无成纨绔子弟,韩父压根儿就不会大动干戈;如果再晚上几年,韩勋在事业上取得更大成绩,在韩父那里可能会获得更大话语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软禁就软禁;如果韩勋选择委婉些手段,不是大咧咧承认他和林墨感情,还‘死不悔改’地想让家里成全他们,韩父也不会如此愤怒。
在个不恰当时间,所有矛盾顷刻爆发,杀伤力惊人。
昏睡中,韩勋明知道切都是梦,却被无尽绝望缠绕着,无法苏醒,无法解脱。他眼睁睁地看着梦中世界开始坍塌解体,从夜空到大地,点点分崩离析,从天际蔓延到他脚边,他眼睁睁看着林墨坟墓、墓碑、最后连照片也化为灰烬,他世界只剩下片荒芜黑。韩勋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多久,从迷茫到愤怒到恐慌到绝望,就在韩勋快要麻木崩溃时候,他左手无名指上忽然多什温凉东西。
玉戒,不是早就已经碎掉吗?
钝化神经被股神秘力量牵动,无数念头纷繁踏至,大脑阵锐痛……
“醒,醒,医生,快叫医生!”
韩勋听到周围全是嗡嗡声音,句也听不清,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片模糊。直觉得颈部刺痛下,有什冰凉液体注入体内,刚刚清醒过来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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