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屋子主人回来,发现出现在屋子内陌生人大惊失色,没等他发出声音,阿林将手中菜刀砍向他脖颈,随后慢悠悠走到墙边,打开屋内灯,镜头定格在他嘴角微笑上。
他杀完这个屋子,又迈进另个屋子。栋楼渐渐被血色浸染。
在杀完最后个人后,阿林脸上沾着血迹,看向房间里电话机。这是个时髦玩意儿,邮电局扩容工程刚开始不久,这是从新加坡引进被淘汰下来电话机,但只有有钱人才装得起。
他走过去,不熟练地拨通房东家电话,找来小冬接电话。
“你哪儿去,打什电话啊?”小冬不耐烦问。
许乔摇摇头。
在这场戏,阿林在和小冬争执中被她推下床,右手腕狠狠抵在地上骨折,这让阿林失去工作。
刚开始,小冬因为愧疚努力照顾好他,照顾几天不耐烦起来。阿林因为受伤失去工作,本就拮据生活更加困难,巨大生活压力让这个先前没怎受过苦高中生烦躁痛苦。
这本来就不是她错,如果阿林不强迫她,就不会发生这些。
小冬再次看向窗户对面远处高档小区灯光。几天前,厂里位高干儿子对她表现好感,那个年轻人,就住在那个小区里。
来只是想同他开个玩笑,话说出口,嗓子却有些发紧,“胳膊好像没瘦,往下腰也没瘦……”
许乔闭着眼,随着他声音,胳膊、腰、腿上似乎真有双手抚过。
……
结束后,许乔脸上残留着热意,抽出纸巾清理下。
困得很,这觉睡得格外沉些。
“刚刚在忙,会儿回去。”
随后剧情,集中在城中村和高档小区不同环境、不同阶级人之间展开。阿林受到来自小区里人们避之不及嫌恶和白眼,性情越发古怪。
小冬问他骨折是否好,阿林总是否认,于是小冬脾气也越来越差,和那位厂里高干儿子越走越近。
……
最后几场戏是许乔个人独角戏。
他穿着洗到泛白衬衣,走进与他身上服装格格不入高档小区,打开门像在自己家样,在黑暗中用修长手指握着刀,从容地在案板切肉。
第二天,接着拍昨天没拍完镜头,胡正华和申盼都有些惊讶,今天许乔状态很好,昨天没完成好镜头,今天完完全全发挥出来。
申盼在这场戏结束后笑着道:“你今天像换个人样,刚刚吓到,差点没接住你戏。”
胡正华也很是满意:“保持住这个状态就对。”
“申盼姐,没受伤吧?”许乔把她扶起来,神情间有些抱歉。
“没事,倒是你没摔到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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