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以前受过川本女士的照顾。”
对方默不作声。大概在想我是何方神圣吧。
“请你等一下。”话一说完,耳边传来切掉对讲机的声音。
不一会儿,玄关的大门打开,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全往后梳的头发中混着白色发丝,让我想起了川本房江那头美丽的银发。
“有什么是吗?”他又问了一次。
等到卡车一走,我环顾四周走起路来。不久,出现了熟悉的街景。
当推销员那段期间,每次离开公司要去拜访客户时我都会觉得很郁卒。脑袋瓜里尽是在想:“这次又是哪种骗人的花样呢?这次要扮演哪种骗人的角色呢?”
只有来到这条街的时候,我不会感到郁闷。只有要去川本房江的家时,我才会走在这条街上。我们不用对她做什么,只是到她家拜访,光是喝茶聊天,她也很高兴。
然而,我这唯一的喘息机会也被破坏了。仓持用最残忍的手段对她设下了完美的陷阱。
我不知道仓持最后从她身上骗走了多少钱。我害怕知道这件事的详情。
工作,等到三个月左右之后,才有了空暇的时间,手头也比较宽裕了。我会想起川本房江,大概也是因为心情放松了的缘故。
那一天,我和司机一同前往保谷运送一套新婚家具。三个衣柜、客厅酒柜、书柜、餐桌组等,货件多到令人想吐,却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搬运。
当我们将全部货件搬进刚落成的高级公寓时,四周的天色已暗了下来。再来就只等回公司了。
然而,我却没有坐上卡车。我告诉司机,我顺道要去一个地方。
“会情人吗?”司机发动引擎,竖起小拇指。
我向他点头致意。他一定是川本房江的儿子
川本房江的家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静谧而低调。唯一不同的是,她家门前停了一辆脚踏车。我不记得她有骑脚踏车,总觉得眼前的情景不太对劲。
我调整呼吸,按下对讲机的按钮。我不知道川本房江是否察觉到了东西商事的恶行恶举,但还是想要当面向她道歉。如果她还没有察觉到的话,我打算建议她立即采取法律行动。
不久,从对讲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位?”
我没想到会是一个男人应门,犹豫了一会儿,但心想要是再不出声,对方会觉得可疑,于是慌忙地对着对讲机说:“敝姓田岛,请问川本房江女士在家吗?”
“请问有什么事吗?”男人的声音很沉稳。
“不是啦。”
“是吗?你今天一听到要来保谷,好像显得雀跃不已。”
“这里住了一个从前照顾过我的人。”
“是哦。好吧,姑且当做那么回事好了。我会帮你打卡。”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