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呼吸都觉得疼。后面路,他自己是爬出去。
他听见卫夏求饶声,听见卫秋争辩声,等到后来,他层层爬过卫家阶梯,喘息着站起来时候,他什都听不到。
他就听见大雨滂沱而下,噼里啪啦。而后他看见刚刚回来蒋纯,蒋纯呆呆看着他,片刻后,她猛地反应过来,焦急道:“她去青州,从东门出!”
卫韫没有来得及回应,他依靠着本能翻身上马,随后便朝着东门冲出去。
他整个人趴在马上,感觉胸腔处所有疼得让人发抖。
说完,卫韫便提步走出去。
然而在提步那瞬间,侍卫手中棍子便狠狠砸下来,猛地打在卫韫背上。卫韫被打得个踉跄,差点跪下去。卫夏焦急出声来:“老夫人,王爷才刚受伤!”
柳雪阳没说话,她咬着下唇,眼泪簌簌而落。
她不明白。
她真不明白。
他,只能垂着眼眸,沙哑道:“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是你母亲,你难道还要同人动手不成?”
说话间,柳雪阳人从长廊两侧小跑而来,就在卫韫两侧立着,手里提着人高长棍,目光平静冷漠。
那些长棍,是以前卫家施行家法时用,卫家已经多年不曾请过家法,柳雪阳听着人来,她抬起头,冷道:“不能放纵你们,将卫家名誉毁。”
“名誉?”
卫韫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没有她,连命都没,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什名誉?!”
他死死抓着缰绳,路冲出白岭,上官道,卫韫算算楚瑜路,掉头上山,抄着近路急赶。
卫秋卫夏追在后面,卫韫打马极快,似乎是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病人。许久之后,他们视野里出现辆摇摇晃晃马车。
卫韫握紧缰绳,从山坡下俯冲而下。
马稳稳停在马车前方,逼得马
不过是少年人情谊,多几年就忘,再过些时候就散,何必这样执着?
有什比名声重要,比清誉重要?
她没出声,执行家法人就不会停。卫韫每往前步,两侧侍卫便会将大棍落下来。
他撑不住,摔到地上,又撑着自己站起来。
大棍再次落下,他再次被击打到地上,却还是要站起来。
“母亲,”卫韫声音冷下来,他头次失理智,再不想什克制,什平衡,他定定看着柳雪阳,嘲讽开口:“您这样行径,与那些忘恩负义小人,有什区别?”
“你放肆!”
柳雪阳怒喝出声:“莫要再胡言乱语,给回屋去!”
“不会回去。”
卫韫转过身去,平静道:“今日除非你打死,不然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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