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阳呆呆看着她做这
切，随后看她举起茶来，温和道：“婆婆，这最后杯茶，
敬您。”
“你这是……什
意思？”
柳雪阳
手有些颤抖，楚瑜轻轻笑开：“五年前，卫韫代他哥哥写下放妻书时候，便不是卫府少夫人
。”
她说出这件遥远往事，柳雪阳脑子“嗡”下，恍惚想起来，当年楚瑜，似乎便已经拿到卫韫亲手写放妻书。
楚瑜叹口气：“当年留在卫家，是因为卫家风雨飘扬，卫家这样英雄门第，见不得它受人羞辱，那时候便想过，等有日卫家振兴，便该是楚瑜离开之时。与卫韫，其实说来，不该是叔嫂不伦，而应是无媒苟合，虽然在您眼中伤风败俗，可是们没干扰任何人。喜欢他，愿与他在起，不觉得这场感情，对不起谁。说句让您听着心烦话吧，”楚瑜抬眼看她，眼中带着笑意：“心里，从无礼教，只有道理。行事，只问是否伤害他人，若这份感情未曾伤害谁，又做错什呢？”
是吗？”
柳雪阳呆呆，她看见楚瑜站起来，平静道：“知道如今在举事之际，知道卫韫需要名声，也知道卫家容不下这件事，所以，从头到尾，什都没要过，什都没说过，不是吗？”
楚瑜话融进雨里，她神色间没有半分抱怨，温和道：“柳夫人，您说得对是，和小七不样。他要份感情，就不管不顾敢于天下人对抗，而要份感情，又怎舍得让他这样面对千夫所指。所以他要什，给什。他要回应给他回应，他想同像对普通恋人样相爱，尽量给他相爱。可从来没有要过什，三媒六娉没要，生世没要，将这段感情公布于众，也没要。”
“您所担忧，亦是所担忧，对小七感情，或许比不上您作为母亲舔犊情深，可是总是盼着他好。”
“阿瑜……”听着楚瑜平静言语，柳雪阳喉头哽咽，她眼泪落下来，握住楚瑜手，沙哑道：“份感情委屈至此，又何必呢？你换条路，换个人，不好？”
她目光清亮明澈，柳雪阳
楚瑜没说话，她无声笑开：“夫人，换哪个人，又会是帆风顺呢？段感情总有挫折，卫韫从来不肯放弃，又怎能随便放弃？”
“那你……”柳雪阳呆呆抬头：“你要如何？”
楚瑜没说话，她低头瞧着这个女人，柳雪阳似乎明白什，她猛地退步，焦急道：“绝不会同意你和小七婚事！”
楚瑜无声笑，她叹口气，温和道：“您不同意，也就罢。”
说着，她看看天色，回到位置上，给自己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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