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卫韫想起白日柳雪阳
神色，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抱着剑躬下身对着自己哥哥说那声对不起，想起顾楚生跪在楚瑜身前痛哭流涕模样。
他心里无端端有
那
丝惶恐。
别人总夸他敏锐聪慧，可有时候，他最厌恶自己，恰恰就是这份敏锐聪慧。
他靠着她胸口，闭上眼睛，声音有些低哑。
“
想听你说，怀瑜，等你回来，就嫁给你。”
楚瑜微微愣，然后她看见卫韫抬起头来，神色里哀求与坚定混杂，慢慢道：“阿瑜，等拿下惠城如期而归，便将切告知母亲，然后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楚瑜没说话，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手指梳理着卫韫头发，好久后，终于道：“好啊。”
“若是，”她语调里没什情绪：“你母亲同意话，等你拿下青州，便去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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