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生提高声音:“至少有十万兵马在那里,你们给她两万人,是去送死吗!”
卫韫猛地睁大眼,墨落在纸上,晕出片惶恐焦急。
他面上全是冷色,压着声道:“听说,卫大夫人去凤陵?”
卫韫看见来人,不由得愣住:“顾楚生?你不在长公主府……”
“是不是?!”
顾楚生似乎已经完全克制不住情绪,提声音:“她是不是去凤陵?!”
卫韫皱起眉头,顾楚生这样询问让他内心有几许不适,但也察觉出此事或许与楚瑜相关。于是他如实点头:“是,她领兵两万,去驻守凤陵。”
楚锦说着,眼泪慢慢落下来。楚瑜叹口气:“阿锦,不要多想,回来就好。”
楚锦摇头,她抬手去抹自己眼泪,黑炭被抹开,露出她狰狞疤痕。楚瑜转过视线,楚锦却是停不下来,直在落泪。
楚瑜静静等会儿,楚锦总算哭完。
她冷静下来,慢慢道:“要送这几个孩子入凤陵城,除此之外,还有事要说。”
楚瑜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你说吧。”
抬眼看她:“你没有什要问?”
楚瑜摇摇头:“终究是你事,你要同说便说,不同说,也无妨。”
楚锦没有说话,好久后,她才道:“知道你派人跟着。”
楚瑜没说话,她喝口茶,楚锦平静道:“以为你是不愿救文昌,所以阻拦去找大哥,于是出城之后,遇到流匪,故意冲进流民中,甩开他们。”
“你也挺厉害。”楚瑜不由得笑,楚锦捏着拳头,没有说话。
顾楚生闻言,身形晃晃,卫夏吓得赶紧扶住他:“顾大人,您怎?”
“去追……”
顾楚生颤抖着声音,随后转过身去,急促道:“给五万人马,立刻给!”
卫韫眉头皱得更深:“你和要人,得说明白是怎回事。凤陵不过个小城……”
“可北狄主力在那里!”
“凤陵城里,怕有古怪。”
楚瑜微微愣,随后冷下声音:“你从头说来。”
而另边,卫韫坐在府中,正在给楚临阳写信,卫夏进来,恭敬道:“小侯爷,有客人拜见。”
卫韫皱眉抬头,却见卫夏身后露出个人来。
对方披着黑色斗篷,见到卫韫之后,便抬起头来。
帐篷里安静下来,楚瑜看着烛火“啪”下爆开,她喝口热茶,听见楚锦声音。
“是错。”
楚瑜慢慢回头,她不明白,为何楚锦突然有这样念头。
楚锦捏着拳头,咬着牙关。
“是把这世间想得太简单,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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