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求他放她出来,他却是静静看着她:“阿瑜高烧什时候退,你就什时候出来。”
“那她死呢?”
楚临阳笑,他那笑容温柔又冷静,在月色下看得人心为之颤抖。
他温柔问她:“她死,你还活着做什?你不该偿命吗?”
那瞬间,她看着面前人从容平静神情,有种绝望和不甘铺天盖地涌上。
“对不起,没想过,小时候事情,会对你有这大困扰。”
他声音很温和,楚锦慢慢抬头,眼里带期望。楚临阳拿出手帕,递给她。
楚锦看着这方手帕,忍不住愣神。
这个人很温柔,是种安定、无微不至温柔。
她从小就最喜欢这个哥哥,每年逢年过节他都会回来,那时候她就会站在门前,抱着他前年送给他布娃娃等着他。
“当年是你说——”
楚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平时哭,都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然而今日哭泣却是完全不管不顾,眼泪鼻涕混合在起,全然没有任何仪态。
她仿佛个孩子般,匍匐在楚临阳脚下,痛苦出声:“是你说,辈子都赶不上她,若赶得上她,你也会如此对——”
“你如今却还来问理由?还能有什理由!”
还能有什理由。
她哭着问他:“为什,她哪里好,也是你妹妹,你为什这样对?”
楚临阳静静看着她,冰冷出声:“她哪里都比你
他每年都会送不样布娃娃回来,都是她最喜欢。
可十二岁那年,跟着他回来不仅是布娃娃,还有她那位直长在西南,到十二岁才不晕马车姐姐。
见过楚瑜,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给他布娃娃,只是他温柔里最微不足道份。年少她心生嫉妒,她将只猫儿扔进井里,哄楚瑜去救猫,想用这样方式,去伤害楚瑜,发泄自己内心那份不满。
这件事被楚临阳知晓,他没有骂她,他反而和家里说,带着她出去游玩。她那时多欢喜啊,以为没有楚瑜,哥哥就只是自己哥哥。却不曾想,当楚临阳带着她出门之后,当天夜里,他就将她骗到口枯井里。
她以为,最好哥哥,将她骗到井里,然后在井口漠然看着她。
不过就是不甘心,不过就是想要争。争哪里是什荣华富贵,争不过是他这份独无二宠爱。
她也想像楚瑜那样,被个人放在心尖尖上。
楚临阳那份维护毫无理智决绝疯狂,她渴望嫉妒疯狂不甘。
她大哭大笑,楚临阳就直静默看着。
直到最后,她哭不动,趴在他脚下,小声抽噎。楚临阳瞧着她,眼里带着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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