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白无端接受这份好意,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完全心安理得。
“你心里在想什?”
近在咫尺传来声音让秦亦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走完圈直接下台,他回过头,发现裴含睿就立在身后注视着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不悦表情。
“累?”他朝秦亦走近步,手里没有拿尺,而是部小型摄像机,“那就坐下来看看这个。”
说罢他便回沙发坐下,重新将摄像机隔回三脚架上。而秦亦那厮已经毫不客气地倒向沙发靠垫,不顾形象地把腿翘到小桌上。
之后他又应裴含睿要求走好几趟,在他完全不给面子嘴里,bao露出大堆平时从来没注意到、或者发现也没太在意问题。
最后趟,裴含睿没有在T台下面跟着他走,而是像第次那样坐回正对T台前端下沙发里,尺子搁到小桌上。
在秦亦走步时候,他嘴也没闲着:“不要光注意脚步和手臂协调,你表情呢?再放开些。”
“眼神要跟观众有交流,不,不是让你看,用余光。”
“转体时候眼光扫动得自然点,不要特意停留在身上。”
?”
“……”
秦亦整个人僵,倏地回头,眯着眼盯他,像只被踩到尾巴野猫,冷冷语调充满攻击性:“以为‘公私分明’你不会在工作时候说这种毫不相干事!”
即便秦亦没有表现太明显,但是显然这个名字在某种意义上是他心中禁区。
神使鬼差浮上心头话令裴含睿也自觉失言,他退开步,放柔语气道:“抱歉,忘掉它吧。”
裴含睿看他眼,没有
秦亦头次地发现,裴含睿竟然也有纪杭封话唠潜质,不同之处在于,后者是啰嗦碎碎念型,说得再多也可以当背景音耳旁风,而前者是严师说教型,不光要听得字不落,还得全数照做。
两个多小时过去,真是痛苦啊!
不过就是再痛苦,咬咬牙也就忍。他从来不是不识好歹人,想要获得想要成功哪儿有不付出代价呢?
更何况能得裴含睿这样人亲自教导,再傻也该知道这分明是机遇而不是折磨。
不过……话又说回来,纵使秦亦再怎自恋,也实在想不明白裴含睿究竟想从自己这里拿走什,何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秦亦更觉莫名其妙,忘掉他?这种事不用你提醒也知道。
而且他忘不忘掉颜归关这货什事?
这种美丽误会,就让它过去吧!
“好,们继续。”裴含睿握着长尺又点点台面。
秦亦很快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思绪甩掉,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这场特别对训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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