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就走，没过
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
轻微
跟上来动静。
不知为何，安斯艾尔觉得自己心情好点。他们从大帐篷里出来，外面大锅还在炖煮雨水，守卫恶魔立刻恭敬行礼，安斯艾尔随意地抬手叫起。
大锅里不停传出惨叫，新雨水被倒入，就会激起片惨烈悲鸣。可安斯艾尔心中并无怜悯，只要想到这些雨水中幼体若是不被发现，就会在阵线后方羽化成敌人，安斯艾尔就克制不住心中冷意。
塞罗斯在他身边站定，也看着这口锅，半晌，忽而开口。
“你有没有觉得……”
可能是开心情绪冲击大脑，安斯艾尔感觉有些疲惫。他看眼时间，已经连续工作很久，效率正在下降，最好能稍微休息下，所以他站起身。
“……脑袋已经快转不动，
要去喝杯。”
第七深渊阵线已经持续半年之久，相应配套设施也逐渐完备，除用于军事机构和临时建筑外，这里也逐渐有些商店和酒吧，供士兵们放松。当然，若想在酒吧买酒，需要证明自己第二天没有工作才行。
塞罗斯还没有从刚才事情里缓和过来，但他语气居然还行，只是嘲讽依旧少不。
“你这就不行吗？”
拽——
理所当然没拽动。
安斯艾尔做个深呼吸，他余光瞥着某个人郁郁不乐脸，仿佛做出用手肘压着文件不给他看这种幼稚举动不是塞罗斯本尊。
他又用力，往外拽拽，羊皮纸出现褶皱。
还是没拽动。
安斯艾尔心中微凛，以为他要说什
重要事情。
对他嘲讽，安斯艾尔不置可否。
“连续工作也不是好事，你当魔王都千年，应该比更明白这个。”他稍稍抬眼，随口邀请，“你也要来吗？”
不来也无所谓，自己在这里熬着吧。
虽然听起来没什诚意，至少也是个邀请，还是安斯艾尔发出邀请。塞罗斯墨蓝竖瞳有瞬停滞，他似乎有点难以相信，确认般观察安斯艾尔神情。安斯艾尔原本还心平气和，等三秒钟，他翻脸。
“不来算。”
当然，他当然可以直接开口，说想看这份文件，大局当前，塞罗斯估计只会小小阴阳怪气刁难他下，就给他看，但是……安斯艾尔怎会让这混球如愿呢？
他愈发大力地往外拽，那手肘愈发用力地往回压拽。双方发力到定程度，安斯艾尔压着想要上扬嘴角，“嗖”地松开手。
塞罗斯猝不及防，手肘下羊皮纸在另张上摩擦，发出轻微摩擦噪音。声音在几乎无声大帐篷里，显得异常失礼。
啊哈！
安斯艾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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