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蜘蛛?怎缓解症状又怎解毒?快点告诉,没时间和你耗在这儿!”
康泊又笑,随性地倚着书桌坐下,伸出修长手指点点自己嘴唇,“你必须有所付出才能获得回报——就像过去那多次样。”
以人命为玩笑态度令褚画感到愤怒,而那份“你别无选择”笃然戏谑更让这份愤怒无以复加。“不,有别选择。”向恋人拔枪不是头回,褚画将手枪托在掌中,以黑洞洞枪口指着对方说,“再说遍,要知道那是什蜘蛛!现在!马上!”
“迫切地想见你是因为太在乎你安慰,你正被危险包围而毫不自知。”认真注视着情人眼睛,同样换上副认真口吻,康泊说,“太多巧合让这切唯有‘刻意安排’才能解释,很后悔,为贪图你快乐笑脸而让你身处于这样危险之中——”
“除
……”
“又不是医生,去能做什……”无精打采且瓮声瓮气,警探先生似不愿就此向自己情人缴械,仍执拗着不肯前往。
“你他妈还发什呆!快来这里!”破天荒地对自己前搭档破口大骂,屠宇鸣拔高音量大吼,“你情人在滥杀无辜,你他妈却袖手旁观!”
※※※
从踏进这栋郊外别墅起,褚画就被愈加不痛快情绪给笼罩。马小川那被蜘蛛咬伤伤口已经出现可怖塌陷与溃烂,让屠宇鸣在电话那头等待回应,自己则荷枪实弹,同时全副武装心情地踏进情人书房。
“你看上去怒气冲天,”望着久未谋面警探先生和他那脸质问表情,男主人倒颇显大度地笑,“不过即使看见这样愤怒你,也好过看不见。”
“早知道是你想以这样法子引上钩!”褚画站在离对方有些距离地方,依然不客气地嚷,“只为见,你他妈就要杀人吗?!”
“这是郊外,嗜杀成性生物很多。”康泊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恩娅小时候曾在花园里被几只蚂蚁咬伤,它们让她心跳加速,眼球充血,它们造成疼痛是黄蜂叮蛰数十倍。”顿顿,他拄着手杖走向前,伸手抚摸上情人脸颊,“又或许,上帝让这样个举止粗俗家伙遭受惩罚,是为体恤如此地想念你……”
冰凉指尖流连不去于自己肌肤,亦饱含情欲灼灼热度。那张超越性别之分美丽脸庞咫尺相近,华丽长睫洒下幢幢阴影,两瓣轻启红唇慢慢凑近——在对方即将吻上自己嘴唇之前,险些为此沉沦褚画及时回过神来,往后避去大步。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有无穷引力,唯有玉帛相见才能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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