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记得书中关于‘儿童期情绪发展将潜移默化为成年期犯罪心理线索’这理论共出现几次吗?”
举手人已寥寥无几。
罗塞勒走出几步,指举手其中人,问:“几次?”
起身男人是犯罪控制部组长杜哈克,上尉警衔。因为罗塞勒走至场中,坐于前排杜哈克掉过身,面向着他说话——后排褚画也因此得以打量他外貌,身高超过六英尺,五官端正。上尉抬抬他那稍显犷悍下颌,显得十分骄傲地开口回答,“六次。”
他说话时鼻翼轻轻翕动,嘴角若翘非翘,睫毛和瞳孔闪闪发光,似乎都在情不自禁地溢出他自豪。
褚画除外。坐于最末排他微微蹙着眉头注视场内。往日里,这些衣冠楚楚、警徽闪亮人在他看来只会装腔作势,“读”这个字通常被他们定义为“闲来无事时信手翻阅”。
但现在不同。他到这里来除聆听与学习,更为破案。
那家伙曾经放他条生路,可见他们定相识,那此刻他极有可能就坐于这群警界成功者之中。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雨衣杀手”让褚画手心发汗,肌肉紧张,甚至隐隐感到呼吸难以匀称——尽管这里仍有两百人之多。
“很好。”白发白眉老者面孔清癯,身体四肢却如年轻人般强壮。他长有这张牛仔似强硬倔强脸,尽管他额头嘴角布满饱经风霜纹路。灰白双眉始终以个忧患姿态低压紧锁,灰蓝眼珠让眼神有着逾越年龄杀气腾腾,他看似满意地点点头,不苟笑嘴角也随之动动,“你们肩头警衔印证你们优秀,那些低等警员们除飚速、嫖妓、酩酊大醉与垃圾食品,什都不放诸心上。”
“嘿,那老头指是不是你?”通过微型耳麦听见屠宇鸣大笑。
“会不会是他?”屠宇鸣透过微型耳麦问道。
“不可能。那个即使当街犯罪也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混蛋,绝不会任由自己于大庭广众下出错。”褚画悄然动动嘴唇,“答案是七次。”
“希望你不会记错自己周里射精次数。”随意挥教鞭,示意灰头土脸上尉坐下。随后老头儿昂挺着身姿踱几步,又问,
“闭嘴!能感觉到那家伙就在场内。”将脸略侧向下,对刚才那番话大为不满年轻警探撅撅嘴,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刹那间神态流露,已被罗塞勒收入眼底。
“有人能字不差地复述扉页上引言吗?”投影前老者又问。
仍有超过七成高级警官们举着手。
“有人能为分析书中第八个案例里针对罪犯心理剖绘吗?”
不到三成人还举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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