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静谧湛蓝如同宝石,游艇渐渐化为海面上杆草茎,旋即渐渐消匿不见。他埋脸在情人怀里,闭起眼眸,顿感天旋地转。
心怀歉疚地说,“很……抱歉……”
“不,不需要,”掂起他指尖,低头在他手背落下个吻。握着对方手冰凉得如同股泉水。比起韩骁那个急不可耐热吻,康泊告别之吻全然显出个绅士应有彬彬有礼,微笑着说,“即使哪天你用子弹洞穿心脏,你也不用向说抱歉。”
接着他将他手牢牢按于自己心口,注视着他眼睛,指引他掌心记忆自己心脏温度——心跳怦然有力,没有衣服阻隔,这个体温远低于常人男人把最暖地方毫无保留地赠予对方。
如果不是韩骁上前来将他拽走,褚画几乎就想留下来。
褚画登上直升机离开前,直俯下目光望着甲板上康泊——他头发仍是湿,像刚被场大雨淋过;眼眶依然泛出血色,睫毛投下片感伤阴影。
他仰着脸,长久不瞬地目送自己离开。
他看上去就像被自己伤心。很像。
那瞬间褚画突然觉得,这个样子这个男人他定曾经见过。只是他忘记。
时间长有条鸨妇舌,有时她冷不防地揭你伤疤,有时她抹除切言不发。
直升机飞高又飞远,机械噪声简直令人头疼。褚画被韩骁揽进怀里,听见驾驶者口吻惊骇地问,长官,难道这就是你要找那个警探……又听见他对那个驾驶者严声告诫,记得管住你嘴,你长官和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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