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他眼里已不再是纯白。
他自己便是污点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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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阿雷西欧到来,军部升起灰幕,以保证阳光不会伤害到血族。阿雷西欧总算在下车前结束关于神经病失眠症话题,要不是出发前去医疗处那里,他还被神经病蒙在鼓里,祝衡建议他当然听进去,打算今晚就把神经病摁回那个棺材看看情况。
老元帅暂时有些事务,中午才能与他们碰面,不过特意安排副官带他们简单地参观下
圣者加快脚步,把有点发呆阿雷西欧丢在后面。阿雷西欧原地缓冲会儿,顿时气不打处来。
“神经病啊!那你让回忆过去干什?!”
他收回之前觉得神经病很乖话!这就是个神经病!吊他好玩吗?!
鲁齐乌斯听着身后血族快步跟上他动静,深深吸口气,以压出几乎要浮在唇畔点笑意。他左眼仍旧以尖锐疼痛警告他,但这次,他选择无视。
他想起昨晚那段回忆后续——
那些都是错……
因为血族脸茫然。
他不得不又补充些,名义上是提示,其实桩桩件件都是他自己极度在意。
“你问他名字,还放过他。”
阿雷西欧努力思考会儿,才笑道:“有这事吗?老实说有没有这个人都不记得,当时怎说来着?有九成把握,就算问名字,也只是为放个狠话。”
荆棘银十字沉重坠地,信徒围着十字尸骸大声哀哭。他老师也在其中,泪水缓缓流过苍老面颊,再抬起脸时,已经是刻骨仇恨。
巫妖身后黑雾中也缓缓走出只怪兽,狮身而蝎尾。它亦流着仇恨泪,前爪摆在前,向血族深深叩拜。
这是蝎狮之王,黛尔薇女王所搭建塔楼,便是用它子民尾巴来铸造,血族为它部族完成复仇。
因为在看回忆,他看得清每个人脸上表情,看得清那些仇恨、畏怯、恐惧和别有用心。他想起血族曾要求他思考,他自己尚且犯罪,他师长朋友,就算拥有比他更加坚定信仰,滋生恶意几率也不能说等于零。
他还有许多时间去思考,并在自己回忆中印证。
【是个好名字……适合刻在墓碑上。】
鲁齐乌斯感到自己紧皱心前所未有舒展开来,他侧眼看旁边血族,因为带点笑意,而露出尖尖獠牙,双深玫瑰色眼瞳望着他,剑拥蔷薇刺青令他整张面容充满黑暗生物特有种绮丽。
血族不记得那个猎人,甚至不记得发生过那件事。
“所以,那个人叫什?”阿雷西欧被这问,也有点好奇。
“……没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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