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苏泽气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两个家伙简直比自己的学生还要让他头疼。
这些人中,只有聂臻的年纪与苏泽比较接近(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见苏泽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于是笑着宽慰他:“你也别管他们那么多了,人生在世,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遭遇什么不测,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及时行乐吧。”
苏泽回过头来看了聂臻一眼,莞尔一笑:“这算是你对人生的感悟?”
“算是总结吧。”聂臻耸了耸肩。
苏泽意识到聂臻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时间有些怅然。
。”他说着,直起腰身盘腿而坐,双手虚拢于丹田之处,然后闭上了双眼。
聂臻背着任庭守,也几乎到了体力的极限。此刻他轻轻将任庭守的身体放下来,然后曲膝靠墙坐着,让任庭守的上半身躺在他的怀中。
整个过程聂臻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愁眉紧锁地注视着昏迷的任庭守。
苏泽知道他心里难过,于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担心,陈希扬一定会想办法把任庭守的生魂招回来的。”
聂臻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陈希扬:“但是现在,他自身都难保了,不是吗?”
他重新在聂臻身边坐下,低声问道:“你和任庭守以后要走么办,你想好了吗?”
聂臻缓缓摇了摇头:“别看守守性格单纯,脾气也好,可一旦执拗劲上来了,谁也拦不住。我原本打算这一次陪着守守回到哈尔滨,就彻底离开他的,但是守守的反应让我放心不下,我怕他一冲动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泽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这样呆在任庭守身边,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聂臻说着,指尖在任庭守的印堂处轻轻划过:“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将守守的魂魄完好无损地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看着守守这样昏迷不醒,我真恨不能用自
“咳,”苏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是不小心受了伤。这地方太邪门了,所以他才会不小心中招,其实他本来是很厉害的。”
聂臻听着苏泽不怎么有说服力的安慰,虽然心里觉得不太靠谱,却还是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我知道。”
说话间,李思考和纪玖正在不安分地四处溜达。苏泽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跑到了十米外的地方。
苏泽想起陈希扬的嘱咐,忙站起身喊道:“喂,你们两个别乱跑,小心走散!”
“不会不会,我们就在附近转转。”李思考敷衍地冲他挥了挥手,便拉着纪玖继续往前跑,不一会儿便拐进了右边的通道,任凭苏泽怎么叫也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