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措倒是挺大度笑,“本来也想拉电闸,只是晚你步。”
谭帅牢牢盯着那双忧郁眼睛好长时间,终于决定开口向他求证自己猜疑。
“你不太关心艺术圈事情,所以可能不知道。”破天荒地大白天取塞开瓶,沈措将斟得半满酒杯递给谭帅说,“以前直没有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想象下,个尚未毕业中国大学生,是怎在日本这样个排外国家发展……”
“行。”谭帅举杯饮而尽,打断沈措话,反倒挺轻松地笑,“谁没个身不由己时候。再说,谭帅也不是什好人。和睡过男女组织起来能行军打仗,有什资格要求别人三贞九烈?”
“你能这想,自然最好。”轻轻拍拍他肩膀。
最无虑最单纯学生时代。那天对沈措说出自己要“病愈梦醒”之后,他每天带着种要将人恶心死笑容寸步不离地围绕于邱岑歌身边,完全不顾对方冷漠与白眼。
阵夜风轻轻拂来,挟卷着昔日片段闪而过。捧着大丛玫瑰谭帅穿过新闻中心安静宽阔走廊,对偶有注视自己工作人员笑得无懈可击。他似乎重回很多年前——那段纵容自己在“爱情”中奋不顾身大学时光。高大英俊男生矫健地翻身跨过球场围栏,众目睽睽下跑向那个名为瞿圆圆漂亮女生。他朝身后打个响指,众狐朋狗友就开始事先安排好齐声高唱。这个因为年少并未显出多少不妥夸张行为引来校园内不少驻足目光,善意起哄笑声与口哨声合奏体。瞿圆圆因从天而降惊喜面红耳赤激动难语,谭帅却将目光移向静立于围观人潮背后邱岑歌。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相视微笑。
对于邱岑歌回国后媒体铺天盖地不遗余力地报道什“美男画家”,谭帅直觉得好笑到要破穿肚肠,所以他决定带着“美男”最好朋友——玫瑰,加倍寒碜那人下。然而他脚踏进新闻会场时候,正巧与那个僵持不下尴尬场面撞个正着。
谭帅知道台上人也看见自己——他目光掠过人群,遥遥在自己脸上停留片刻。从那束敛尽微笑、欲语还休甚至略带歉意目光里谭帅敏锐地觉察出:这个北村亮和他关系并不只是师生这简单。
“他
二话不说退出门外。将手里玫瑰花统统扔进垃圾桶,顺道拉下整栋大楼总电闸。
突如其来黑暗,已经逼仄沸然新闻中心陷入另片鸡飞狗跳。
关屁事。
谭帅心情很好,边走,边想,边笑。
第二天去“视觉”向沈措道歉,因为自己时“情难自控”给他带来巨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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