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颂时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无异于引火自焚，但是已经没有别
选择
。现在他们已经,bao露，不说服季倚危，整个白鸟计划只有灭亡
途。
“季倚危，如果你也知道这个真相。”他质问道，“你不恐惧吗？不愤怒吗？
们这些宿主不过是永远受困于此消耗品……”
季倚危却轻描淡写地打断他。
“不离开，就什
事都没有。”
季倚危不愧是季倚危，仅仅是这轻飘飘句话，就让盛颂时心态彻底崩。他不顾自己伤口重新绽裂，往前冲几步，还是郑喜悲在旁边
“【它骗们……】”
“纸鸟身上血字写道。”
季倚危只是听着，没有作声。不知他做什，隔两条街道上又拉响尖锐警报，本来正要清理这附近残局机器人们立刻撤走救灾，无暇顾及他们这里。
盛颂时强忍悲痛，但是季倚危举动，让他心里升起丝希冀。
如果……如果能把季倚危拉到他们这边……
做点违规事情。就像好学生毕业之际会很活泼，想做点不符合纪律事情样。
于是，约定好。周月落申请退休，主系统也痛快地放人。
宿主周月落前程花团锦簇。
【对，还有最后件事，提前知会你们声。之后你们要是听到消息，也不要感到意外，这确实是个人做出决定。】
【他帮助良多，想倾尽所有，给他点酬劳。】
“从那时起，们就得知无限空间秘密，得知所有宿主必然结局。”盛颂时缓缓说道，“们不想遗忘月落，也永记得悬在们头顶屠刀。所以们以【白鸟】为代号，建立组织，寻求着逃离主系统和系统控制方法。”
“这就是们——”
“【白鸟计划】。”
带着烟尘气味热风拂过脸颊，盛颂时密切观察着季倚危脸上神情，想找出哪怕丝毫动容。但是没有，他终究失望，季倚危依旧是那副低垂眼睫样子，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
盛颂时再度试图挑起季倚危情绪，希望他能对主系统产生憎恶之情。如果能将季倚危拉到他们这边，凭借季倚危手段和发起疯来劲头，主系统早晚人头落地！
周月落决定把积分全留给自己之前系统4399号。这个决定就像决定把自己遗产留给纸片人样奇怪，但是大家都很尊重周月落，在他走后，只是专心等纸鸟消息。
个月……两个月……
这只纸鸟真是懒怠啊。
飞得也太慢些。
“……结果最后，们没能等来月落报平安消息。”盛颂时缓缓闭眼，“好不容易盼到那只纸鸟，遍身染红，写着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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