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扶着她起身,没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只把一根红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叮嘱:“过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证这根红线不离身。只要红线不断,你和孩子就没事。等我叫你的名字,就把这个撒出去。”
丁香低头一看,苏御信给她的是个比巴掌大一点的透明盒子,盒子里有种粉末状的东西。她想问问究竟是什么,苏御信却转了身,没给她这机会。
一切准备就绪,苏御信摇响了铃铛,烧了符篆、念了密咒。端起阴阳水含了一口,喷在“鬼门关”的三个字上!那被喷过水的三个毛笔字居然好端端地还印在白纸上,墨字竟然毫无变化,彻底违反了物理现象。苏御信完全没在乎这一点,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毛笔沾了血在死猪的肚子上写了生辰八字,当然他篡改了一个数字,哪敢把真的写上去。作了弊之后,又在猪背上写下「蛊神蛊神,端阳祭坛,五瘟台前,供奉三年,虫儿易蛊,归我所属。」随着他一笔一笔写下去,白纸上的“鬼门关”三个字缓缓变形,扭曲的纠结在一起,成了一个黑团。苏御信抬起头来发现白纸上的字发生了变化,心中疑惑不解!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他马上拿起桌子上的槐树枝,左右甩了起来,开始诵招魂咒。
黑暗的大厅一隅被烛火映照的似幽冥入口,落地钟规律的嗒嗒声变的清晰而刺耳,好像那阴差敲着的更点,催着亡魂赶紧去投胎。门窗关的死死的,屋子里没有一丝风,蜡烛的火光纹丝不抖地照亮了整个桌子,连着苏御信的一张嘴也被映成了橘红色。他大半的脸都在黑暗之中,只有那张橘红的嘴微微动着,仅仅是上唇碰了下唇,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这死寂的气氛下,苏御信手中的槐树枝以很规律的速度左右甩动,唰唰、唰唰
嗒!落地钟的指针停了。烛火猛地摇晃了起来,苏御信却丝毫没有反应。但是他口中念的咒语却变了:“蛊神蛊神,端阳祭坛,五瘟台前,供奉三年,虫儿易蛊,归我所属。”一遍一遍重复着,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内回荡。渐渐的他的声音变了,变的好像老猫嘶叫般的沙哑,完全不像一个成年男子的嗓音。他没有停下,继续念着。声音在重复了四五遍之后再度发生变化,尖利的就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下的声音,声声刺耳。他双目低垂,手中的槐树枝左右甩动的越发快了起来,几乎没有半秒钟的停顿。那唰唰声和尖利的咒语声搅合在一起,把被黑暗吞没的大厅渲染出恐怖的气氛。
“蛊神蛊神,端阳起坛,五瘟台前”咔哒一声!手中的槐树枝断了!他紧忙蹲下身子,把死猪拿到桌子上,捻起一张符篆在剧烈摇曳着的烛火上烧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