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中,他有些吃力地跟在御信身后,看着他背影,看着他握着自己手,不知怎,跟小时候记忆重叠在起。
那个小小白嫩嫩小包子,拉着自己衣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每次都要慢下来等他,慢下来给他擦擦口水,擦擦小脑门上汗水,再给他小嘴里塞颗橘子糖,他露出酒窝对自己嘿嘿地笑。现在御信已经高出自己大半个头来,大掌轻轻易易就能抓住自己手腕,这次,换成自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奔走。
不知不觉,周遭嘈杂声音消失,拥挤人流也变得不那真实。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御信,只能听到他们步紧着步脚步声音。相握在起手,有这相同血脉,透过皮骨交融着相同温暖。
真要命,为什如此焦躁不安。苏御安自认不是多愁善感人,也不会矫情到觉得自己有多委屈需要别人安慰。他只是,只是不愿意看到被自己天真牵连御信流露出点心疼,点无奈,点要撑起你片天倔强。
他是哥哥,他应该照顾御信。
不字都没说。如果当时自己肯多考虑些御信心情,定会选择去见滕凤梅!
为什自己意孤行要去马齐家?
为什自己没有想到滕凤梅也有危险?
为什自己没有顾全大局?
最糟糕是:对御信发脾气。
步行街人很多,御信拉着御安在人流中拥拥挤挤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比较隐蔽小胡同,御信没说什多余,直接把御安推进胡同里,高大身材把御安严严实实遮挡在阴影中。
自责与懊恼心情交缠在起折磨着苏御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御信,如何面对黄天翔。这切都是他思虑不周后果,间接害死滕凤梅。
但是!不能就这样结束!还有何敢,他还没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不管他做什天怒人怨事,那些杀马奇、杜广平和滕凤梅厉鬼,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自怨自艾从来都不是苏御安作风,他骨子里有着令人惊讶韧劲儿,正是这股子韧劲儿,才让他直坚信总有天会找到御信。现在也样,他坚信,会阻止那两个厉鬼。
忽然,他脸色变!双眼睛瞪得浑圆!猛地起身要往回跑,头撞到什人,抬眼看着,看到御信温柔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抓着御信手,说:“这事不对劲。昨晚那两个都在们身上,那是谁杀滕老师?”
闻言,御信怔,随即也察觉出问题不对:“别急,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说。”言罢,反手扣着御安腕子,朝来路走。也许是御信口气过于温柔,御安呆呆地不会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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