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不像北方人,打哪儿来?”闻见熟悉汽油味儿就来劲,心情甚好,打算跟开车小子天南海北地唠通。
“安徽,马鞍山,来北京半年不到,最近才定下心来打算就在这儿发展。”
“定下来是好事儿啊,抽烟吗?”从兜里掏出包玉溪,递在他眼前。
“不抽,不会。”挺精神长相,小伙子腼腆笑,“其实是学画画,开出租还没个月,主要是房租实在交不起——这算北漂
门槛,对于个想成名人来说太晚,但对于个真正舞者来说,或许他舞蹈生涯才是刚刚开始。
几乎本能地回答“好”,不假思索。
这是赴国外求学前最后夜,们连换几个体位,穷尽心思反复折腾,到最后俩人都已精疲力尽,却仍贪恋着与对方肉体相接这点快感不肯放手,于是黎翘盘腿而坐,而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难得地高出他截。腰肢软软地搭在黎翘手上,捧住那张英俊脸,主动与他热吻,还时不时还低头欣赏他阳具在体内进出。
因为要起早赶飞机,几乎夜不寐。五点不到时候,蹑手蹑脚从黎翘怀里挣脱出来,趴在床头,留下张言辞恳切便条纸。简要说下离开理由,说只要等三年,三年后就将学成归来,这样既不用担心重蹈老娘皮逆水行舟覆辙,也不用欠下他替还债于顾遥人情,简直两全其美。
本想着尽量长话短说,不想写着写着竟还湿眼睛,啪嗒落下滴泪来。不愿意陷入执手泪眼相送狗血剧情,抬袖子撸把眼睛,把自己收拾妥当,决定走。
床上黎翘还没醒,被子扯落在腰下,露出精壮优美身体。凝视这张精致睡颜,本欲走又折回来,俯身在他唇上吻下。
副学生打扮,穿着T恤,背着双肩包,离开黎翘别墅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名字。
应声回头,望见黎翘站在别墅露台上。他眼眶血红,胡茬不净,好像夜之间就把日子过颠倒,不遮不掩脸孩子般脆弱。他只着条内裤件衬衣,衬衣甚至来不及扣好,在清晨风中翻飞如鸟。他以感伤又多情目光与凭空交接,更急切地扶栏大喊:袁骆冰!
这个男人以真挚呼喊劝留下,于是便也冲他挥手,同样大声呼喊他名字:黎翘!
扔下背包,张开双臂,即兴发挥为爷跳段舞。舞步十分轻快,舞罢便笑烂张脸,拾起行李,最后朝黎翘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直走出别墅区那金碧辉煌大门,上辆提前叫来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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