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几分钟低气压之后,黎翘彻底爆发,他点着鼻子骂:“出钱,你现在就给顾遥打电话,告诉他你毁约。喜欢你!护着你!养着你!你苦日子到头,你不用再像过去那样起早贪黑地练摊儿,不用开着黑车满街瞎跑,你现在应该跪在佛前磕头还愿,而不是屁颠颠儿地跑去给别人拍戏!”
屋子里那条好吃懒做大狗被这架势吓跑,留下个负隅顽抗。
“爷,约都签,就不改,不如这着吧,”无比诚恳地注视黎翘,“要不您找根十米长狗链子拴着,要不您来给当助理得。”
看脸色黎翘原本怒到极点,可听见这话他突然笑。于是借杆上爬,尽量晓之以情,“你是演员,你演戏时候不计生死忘投入,是舞者,也与你样……”
黎翘笑容加深,以为和他达成某种默契,可他没让把话说完,直接揪起领子,把推出大门。
然收声,喘口气,生硬地切换人称,“让林姐安排吧,你反正都住下,就住辈子吧。”
“辈子”这重三个字被他说得玩笑样,心里半忧半喜,态度便更磨蹭:“好是好,可是……”
“你爸现在人在疗养院,等他出院以后就在附近给他买套房子,你可以放心。”黎翘不让提出异议,言到底,“吉良走,短时间找不到代替他人,何况这个位置给别人也不放心。你来吧——对,你来。”
“?”他招呼坐过去,可迟疑着没过去。
黎翘似乎对自己安排很满意,难得再次露出笑容:“这样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只要伸手就能抱你,你离不十米远。”
他让滚。
反正也不是第次,让滚就滚呗。七月热夏,道旁游狗吐舌,树上老蝉聒噪,走很多路,路过街边杂货店时买瓶冰镇啤酒。用牙咬开瓶盖,仰头喝下口。酒味太淡,跟凉白开没两样,勉强能慰勉燥热喉管。想
“倒是想,可是不行……”露出为难脸色,终于把已有打算和盘托出,“已经跟顾遥签约,不长不短,三年。”
那双烟灰色眼睛下黯淡下来,黎翘脸色比他眼神还阴沉。意识到自己有点不识抬举,也有点不解风情,但关关节节痒这些年,不管以何种形式重回舞台,只想跳舞。
他冷眼看:“决定?”
答非所问:“违约金好几百万呢。”
接下来黎翘便不再说话,他蹙着眉,眯着眼,嘴角以嘲讽弧度微微翘起,被他那种镇静过头目光剥得赤条条,感到山雨欲来,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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