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方可叫好找。”顾遥把带来酒菜放在桌上,对说。
“你是怎来?”这不能算是个好地方,冬天呵气成冰碴,夏天墙角旮旯里尽是蚊子。然而顾遥之于,便是姑娘眼中彦祖、阿Q眼中吴妈,赶紧忙活阵子,把堆没洗脏衣服从沙发上扔到地上,才努力给他腾出个能坐地儿。
“不要小看位明星打探能力,跟艺术中心那些人还是挺熟。”
“不让你司机也进屋坐会儿吗?”把目光又移向那扇窄窗。
“又不是黎翘,不会上哪儿都带着自己宝贝司机。”顾遥成心揶揄,笑开口白牙,“自己开车。”
吉良顺道去接爸,结果被人告知,爸不等来接,提前先走。明明电话里都说好,这会儿人却不见。直觉不妙,满世界找寻阵子未果,方才在家门口逮着他。
爸见就似慌神,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门里走。
“你又偷酒喝,是不是!”们爷俩开门进屋,跟缉毒犬似皱着鼻子好通嗅,嗅出端倪立马就嚷,“别想着蒙,都闻出味儿来,招吧,金枫还是会稽山?”
“都不是,就小区那小店里八毛袋特加饭。”爸瞎老实,唬就坦白,“就馋,买两袋儿,喝袋儿留袋儿,打算明天再咪口。”
“嘿,袁国超,你个假迷三道王八蛋!鹰能撒开兔子,狗能不啃屎吗?你这病刚好点儿就犯抽是不是,你以为自己真有觉悟,喝酒才咪口?”以肉投馁虎,不信这肉还能剩半儿。
到底只有几面之缘,此刻黎翘又不在,面对偶像,紧张得舌头打结手心盗汗,反观爸,竟跟顾
还没教育完老子,手机突然响,只得闭嘴去接电话——上头个陌生号码,里头传来个带笑男人声音:“别嚷,看窗边。”
那声音听来十分磁性,时没反应出是谁,只愣愣把头转向厨房里那扇油腻腻窄窗。
太阳歇在树冠后头,窗外那个投下片修长身影男人竟是顾遥。幸亏这时间外头没什人,只有从不看电视三四个老太,正稀稀拉拉地坐在楼道外剥毛豆。完全愣住,虽说那天餐桌上还算相谈甚欢,可这人得多神通广大才能找着这里。
“对你爸好点,父母再多不是,把们拉扯大也不容易。”顾遥挂电话前轻轻嘱咐声,然后就推门而入,笑着跟爸说,“叔,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喝大难免伤身体,以后你想小酌就叫声,随时奉陪。”
身休闲装扮,墨镜随意插在兜里。这个男人笑得阳春三月那英俊,还扬扬提在手里熟菜和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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