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仰起脸注视黎翘眼睛,鼓足勇气对他说:“。”
话才出口,黎翘便眯起那双烟灰色眼睛看着,他审视锋利无比、挑剔无比、也漫长无比。
屏息以待,心跳如鼓,视死如归。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发现那双烟灰色眼睛忽然变得前所未有温暖而生动,他手指重重捏住后脖子,粗鲁地将向他拉近。
找Leo,也就是寰娱执行总裁与制片人,他跟谈整晚,他说久邑早期在工地上边搬砖边写诗,电影里完整保留他这段经历,如果以这样邋遢形象出现在镜头前,女性影迷都会哭着跑出影院。”
“而且当时有个名叫夏修新人势头很猛——当然他现在已经销声匿迹。Leo跟说,夏修形象与相仿,戏路也相似,如果在这个时候冒险转型,很有可能会失去在影坛多年积累——”
黎翘突然不说话。
顺着他抚摸,以脸颊轻轻擦蹭他膝盖。这样子活像个巴结主子小奴才,可心里不这认为,突然发现与这个男人从未如此靠近彼此,们都有颗十八岁灼灼雄心。
们都是玩风人。
“你这家伙是属狐狸。”黎翘不动声色地褒奖着狡猾,然后他低下头,在鼻尖上轻轻吻道,你去跳可以,但不准丢脸。
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发愣,眼睛眨不眨,在自己那不足六平米房间里,突然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想到那个严谨高傲德国佬威尔顿也许会提出质疑,他连听他演讲都表示不满意,更别说让登上这个由他把关艺术舞台。
袁骆冰,你在怕什?面骄傲,面伤感,面自否定,面自安慰。虽说《太平》舞者应该是个女孩子,可梅兰芳也算是反串呢,真正上台以后,那些女孩子能有跳得好吗?她们弹跳没有力,她们闪转没敏捷,她们
“马克说《太平》这支舞非常有难度,里头弹跳、翻身都极富技巧,吉良他们正在另找舞蹈演员,只不过短时间里未必能找到合适人选。”
贪图痛快骂那阵子,其实也是聊慰自己,黎翘那些粉丝战斗力绝非般网民可比,事情虽然闹得大,对黎翘而言,也就是轻掸身灰程度,远不到伤筋动骨地步。这会儿才明白,他真正担心还是无法如期向观众交差。
“爷,”有个念头其实萌芽已久,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那德国佬瞎鸡巴危言耸听,其实《太平》那舞也不是那难。”
“你知道有人能跳?”
“知道有人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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