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军稍稍认真些,连着几个摆拳将晃得步子大乱,接着击直拳正中胸口。
突然头痛得更厉害,怀疑是脑震荡后遗症又发作,于是以双臂护住脑袋,直往拳击台角落躲。
“袁骆冰!你在怕什?!”黎翘转过头来又骂,“还手啊!为什别人打你你不还手!有在!打死给你请律师,打残负责到底!”
“是跳舞,不是拳击手!”他喊也喊,反正今天就是铁心地不想配合,“头疼,想吐,快不行!”
“Lee,这不行!他没练过,是专业,这劲儿要是下没拿捏住,非把他打死不可!”张亚军也急,不再对穷追猛打。
那段光辉又遗憾运动员生涯,他开始怨天怨地怨父母,为什给他取名“亚军”呢,他说自己生赢过那多场比赛,唯独就差那场,如果赢下那场比赛,他后路不会如此迂折,他整个人生都将大不相同。
他将这些话说无数遍,听众大多富于同情心,接纳他自舐伤口,安慰他自怨自艾,甚至还有些自己也不太坦顺,忍不住便要与他同叹,时哉不与。
只有个人旁听多遍却从头到尾毫无表示。当他再次跟新认识剧组叨叨往事时候,那人突然把手边东西摔在他身上,强行令他闭嘴,然后又甩他脸钱,说,给你钱不是因为你十年前差点参加奥运会,而是因为你这两年为出生入死,任劳任怨。
当时那人还说,大凡有所成于这世上人,都离不开三分人事,七分天意。你训练时没有偷过次懒吗?你跟领队说话时没有次自恃优异出言不逊吗?可见你连自己三分都没做好,还有什资格怨天怨地。
这些都是张亚军告诉。
“难怪别人说跳舞男人都娘炮,你这样还怎回到舞台上?你志气就这点,骨头就这软吗?!”黎翘又冲喊些,可已经听不清。抱着受伤脑袋,缩在拳台角落,只有句话
他还告诉说,那人就是黎翘。
后来他从无休无止抱怨里走出来,用这笔钱租门面,开这家拳击馆,偶尔黎翘还带剧组或者朋友来他这儿进行拳击训练。现在这家拳击馆已经是他自己,把日子过红火基本不成问题。
这位爷脾气真很坏。把推上拳击台后,就指示张亚军定要狠命揍。
拳击手套戴着不舒服,没动几下便沾上头汗腻。看出张亚军顾念是黎翘朋友,始终没有发狠力、出重拳,也能躲则躲,实在不行就挨上几下,坚持不还手。
“张亚军!”在下面观战黎翘破口大骂,“让你揍他!不是给他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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