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和亲眼见到,永远都不是回事。
孙建军道:“宋姨,你家窗台还漏水不?就担心这个,昨晚宿没睡好觉,梦里总滴答滴答,蹲在那舀夜水也舀不净,累死。”
陈母把目光转回来,对陈纪衡视而不见,只对孙建军道:“难为你还惦记着,用抹布堵上点,能稍微好些。”
其实也没好多少,抹布都湿透,地面汪水更多。孙建军摸着下巴:“挺麻烦哪,真得好好收拾收拾。”接着拍陈纪衡肩头,笑嘻嘻地道,“幸好早有准备,多带个人来。”
陈母冷笑道:“你来已经不敢当,还好意思麻烦别人吗?”她嗓音尖刻,带着不易察觉颤抖。
现只要是和陈纪衡家人有关,这小子定像吃呛药大豹子,似乎随时准备去杀人放火。
俩人走进楼道,沿着楼梯步步挨上去,陈纪衡越走越慢。在瞬间,他好像又是当年那个被繁重学业压得透不过气来高中生,每次回家脚步都会重得像灌铅,仿佛刚刚放风没多久犯人,还是要回到闭塞而又压抑牢房中去。这段路程是他每天最痛苦时候,直到现在印象仍然格外清晰。恍惚中听到孙建军喊他:“还有层呢,没错,快上来吧。”
陈纪衡闷声道:“记得,你走你。”
“哦。”孙建军没词,拎着提子来到陈家门口按门铃,高声道:“宋姨啊,宋姨你在家吗?是建军哪。”
不大会功夫,门开,陈母脸上挂着浅浅笑:“怎又来,你不用上班吗?”
孙建军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宋姨,瞧您说,这不是你儿子嘛,他不干谁干哪,怎能叫别人?”
陈母阴沉着脸,字字地道:“没儿子,也没女
“啊,没事,休不休息自己说算。”孙建军边应着边往屋里走,向旁边让,陈纪衡紧随其后走进去。
时之间,三个人都不说话,陈母笑容凝在脸上,看上去竟有些扭曲。陈纪衡面无表情,紧紧捏着门把手,指尖因为用力发白。
孙建军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气氛尴尬得简直令人想夺门而逃,再也不回来。他勉强装作满不在乎地打个哈哈,嗔怪陈纪衡:“你快进来呀,把门关上,怪冷。”
陈母动动唇,终究没开口。陈纪衡转身关上门,家还是那个家,红漆地面,绿围墙,写字台、电视柜、五斗橱、窗下钢琴,什都没有变过。
家却不再是家,还是有变地方。沙发边柜子上,摆放不再是花瓶,而是父亲黑白遗像。陈纪衡目光下子凝住,像是不认识相片里人似,目不转睛盯好半晌,然后猛地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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