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把自己说的那么纯情啊?装什么装啊,敢情你在我这里什么好处没捞着?拉倒吧,结婚时你也是看上我的钱,我没钱你能跟我吗?这几年你往你娘家贴补的还少啊?我也就是太大方,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啦?总归一句话,离婚可以,要钱没有!”
周婉婷眼里喷着刀子,一字一字地道:“你觉得,我当初跟你结婚,就是因为你有钱?”
“啊。”孙建军回答得理直气壮。
“孙建军!”周婉婷流着泪怒骂,“你怎么不去死!”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劈手扔向孙建军。
孙建军急忙闪头躲开,笑话,那个烟灰缸是不锈钢的,打中了就得一脸血。他惊魂未定,周婉婷甩手又扔出一个沙发靠垫,紧接着是打火机、水果盘、钥匙、牙签筒、餐巾盒……
“疯了,你他妈疯了!”孙建军边躲边往外跑,口中嚷嚷,“我告诉你,别他妈做梦了,有能耐你就告我去,咱们打官司。我还就跟你说了,法院上上下下我都认识,都认识!”
周婉婷不扔了:“你以为就你认识人?”
“呦——”孙建军痞里痞气地乐了,“没看出来啊,你个农村丫头也有靠山了?谁呀?姘头啊?”
这回周婉婷没生气,她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寒:“我不认识谁,我只认识一个陈纪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