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之后又能怎样?日子无非还得过下去。他抹把眼泪,拿出湿巾擦擦脸,抿抿头发,开车去找罗赫。
“……动工,对,年底前至少地基得打好……,行,就这样。”罗赫放下电话,回头看到歪在沙发里病怏怏孙建军,问道:“怎?没精打采?”
孙建军不开口,把脑袋缩在衣服里。他极少有这不修边幅时候,倒让罗赫上心,走到他身边坐下:“喂,你没事吧。”
“快死。”孙建军闷闷地道。
罗赫失笑:“还行,还能开玩笑。”
建军在起,陈纪衡才觉得自己是完整,是毫无缺失。孙建军是那座桥,让他跨越十年空白光阴,和少年时陈纪衡联系在起,构成他整个人生。
孙建军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无论如何,他要把他握在手里,绑在身边,辈子,这辈子也不会放开。
孙建军醒来时,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后面违和感更是糟糕透顶。他侧躺着,翻身都困难,不由呻吟声。有只手伸过来,给他轻轻地按摩。
孙建军享受会才发觉不对劲,急忙扭头,果然,那人正是陈纪衡。
孙建军吓得哆嗦,翻过身对着他,像只受惊兽。
“玩笑你个头啊!”孙建军呼地掀开外套,梗着脖子嚷嚷,“你赶快帮想办法,要脱离陈纪衡那个变态王八蛋!”
罗赫被孙建军红肿眼睛吓跳,拧起眉头道:“不是吧,这严重?”
“别废话,赶紧给想办法!”孙建军没好气。
罗赫叹息:“说实话,这次真是你不对,都说好三个月,怎还能找别人?找就找吧,非得找田草。田草和陈纪衡恩恩怨怨你不是不知道,他不生气才怪。”
“都他妈十年,
陈纪衡眸光黯黯,随即道:“好点没有?做饭,起来吃点?”
孙建军不动,和他对视着,仿佛他稍稍轻举妄动下,陈纪衡就能扑过来把他吃似。陈纪衡笑,说:“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你可以再休息会,去公司有点事。”说完,起身走。
孙建军直听到陈纪衡走出家门,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小步小步挪到卫生间里洗漱。穿上衣服走到餐厅,桌上摆着两样菜碗汤,热气腾腾。
要在以往,孙建军定会大吃特吃,坚决不能便宜陈纪衡那小子,可今天心情十分低落,居然点胃口都没有,拿起车钥匙,逃似跑出陈纪衡家。
孙建军开着车在马路上东游西荡,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无处可去。他爹他媳妇都不想见,还能去谁那里?他把车开到小河沿,在空寂无人小树林里,趴在方向盘上痛痛快快地大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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