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冷笑:“啥关系?那你说咱俩啥关系?”
这话问得太古怪,孙建军品品滋味,这才看出陈纪衡脸色不对,还给自己找台阶下:“朋友嘛,送朋友件东西,不行?”
“行。”陈纪衡眼中波澜不惊,“但也可以不要。”他凑近孙建军,沉沉地道,“和田草不是类人,别把对付他那点小手段弄身上。”
孙建军特没面子,真他妈上杆子不是买卖,心里窝火,把那件新衣服卷卷塞回袋子里,忿忿地道:“爱要不要,当谁愿意给你呢!”扭头便走。
回到教室还是肚子别扭,坐在那里生闷气。田草走过来拍他桌子,低声问:“还出去不?”
急得他满身大汗,下子醒过来。
孙建军难耐而烦躁地拱进被子里,用手解决回,忽然万分想念田草。
他是从不肯亏待自己,第二天上学,晚自习前把田草叫出来,俩人在小招待所里胡天胡帝。孙建军格外英勇,把田草操得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下不床。
完事之后,田草累得睡着,孙建军在被窝里咂摸滋味。田草没有陈纪衡够劲并且更具有挑战性;陈纪衡呢,又没有田草那般放得开,过瘾。他思前想后,总结出句真理,这人吧,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要想玩好,就得左拥右抱坐享三千。
孙建军暗暗佩服自己精辟,又为这天下第真理给逗笑,半眯着眼睛拍拍肚皮,心想,得送陈纪衡点东西,表表心意呀。
“不去。”孙建军把衣服扔给田草,“喏,拿去。”
田草抱住袋子,揪起衣角瞧瞧,眼认出是新款耐克棉服,又惊又喜,问道:“给…给?”
“拿去拿去。”孙建军现在看耐克那个明晃晃大对好都头疼,不耐烦地摆手。
乐得田草差点蹦三丈高,幸好想起这是在教室,必须收敛,才板着面孔,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
说买就买,孙建军对起玩“伴儿”绝对大方,当下掏出几百元钱,到耐克店里选件最新款秋季棉服。他认为陈纪衡档次当然不能比田草低,因此这件棉服也是比较贵,款式既漂亮又新颖。
孙建军怕被田草看到,装在不透明布袋子里,偷偷带进教室,想到陈纪衡看见礼物激动神情,不由自主阵兴奋。每隔会就忍不住伸手探到袋子里去摸摸衣服柔软料子,仿佛见到陈纪衡穿在身上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自习课结束,孙建军拎着袋子兴冲冲地去找陈纪衡。
可是人家陈纪衡根本不领情,瞧都不瞧眼,只道:“不要,拎回去。”
孙建军还当他不好意思,使劲往陈纪衡怀里塞:“别客气别客气,咱俩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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