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陈纪衡催促，“晚自习
还得赶回来。”俩人并肩向外走，留下田草
个，气得直咬牙。
陈纪衡这天特地回家很晚，他算准
数学老师定会给他爸打电话，他等着家里父母
责难，甚至有种自虐般期待。他想，逃课，但是第名，你们怎
说？
这时陈纪衡还只是个高中生，心里仍有种赌气般幼稚反抗。
可惜事情发展太出乎他意料，尽管父母全在家，却没有人对他晚归提出异议。陈父倒是提起他晚自习逃课，但也只说句：“自己把握好。”
晚上父母依旧在卧室里窃窃私语，无非是：“第……还有希望。”“嗯……抓紧时间……”
第二次摸底考试，陈纪衡在所有人关注下，再次拿回全年组第。赵梓倩走过来微笑：“恭喜啊，实至名归。”陈纪衡淡淡笑：“运气好而已，你也不错，只差点。”
“不只点吧，两分呢。”赵梓倩微微蹙起秀气眉毛，叹息，“高考时分压万人哪。”
陈纪衡随便聊两句，下课铃声响就站起来向外走。正是晚自习前短暂休息时间，大多同学都从班级里走出来，吃点东西、散散步。
陈纪衡径直走到高二五班门口，喊：“孙建军！”
孙建军正比比划划地跟几个人探讨刘德华和黎明到底谁更帅，说是探讨，其实那些人只瞧着他白活。孙建军就有这个本事，在哪儿都能吸引别人注意力。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时，竟是陈纪衡，乐呵呵地跑出来：“哎，你怎来？”
陈纪衡仰望着黑暗，记起当初父亲因为他在课上看小说而大发雷霆，好像那之前刚进行过次期中考试，他排第二名。
陈纪衡忽然明白，父母对他严格要求，是建立在名次之上。只要能考第，其余都是不要紧。
陈纪衡扯扯唇角，冷笑回。
田草是十月末生日，孙建军果然说话算数，给他买双阿迪新款运动鞋，骚包得很。田草不敢穿回家去，只在学校里得瑟两圈。幸好那时同学们思想单纯，都以为俩人关系太铁，孙建军对朋友肯花钱，没想到别处去。
不但送双鞋，孙建军还特地在海鲜酒店摆桌，把罗赫、罗桥，
陈纪衡眉梢挑：“走啊，请你看电影。”
孙建军先是怔，随即乐得嘴角咧到耳后根：“好嘞——”
田草走过来，低声道：“孙建军，不是说好起去吃饭吗？”
“啊。”孙建军眨巴眨巴眼，有心想带着田草起去，便瞅着陈纪衡。
陈纪衡明白他意思，偏偏装作不明白，眼睛看向别处。孙建军没法，只好拍田草肩头：“明天，明天准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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