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没有四下张望,大摇大摆地走进车
没人对这个成绩表示意外,沉默会,陈父道:“还得努力,这只是个单科成绩。”
“知道。”
短暂谈话结束,陈馨吃饱饭,提醒道:“哥还没吃呢。”说完去小屋里学习。
陈父陈母都往陈纪衡这边瞧眼。陈父问:“还吃?”他问不是陈纪衡,是妻子。
陈母起身收拾碗筷:“饥饿有助于加深记忆。”
:“别管,没你事,写作业去。”跟妻子大概说下。陈母道:“哦。”便没下文。
那三个人自顾自学习、做饭、查资料,没有个去留意跪在地上陈纪衡。
可陈纪衡偏又觉得谁都在留意他,眼光在头顶上飘来飘去,像压下来刀锋剑刃。陈纪衡膝盖发痛,手臂发酸,他咬着牙忍住在眼眶里打转泪。
那边吃饭,香气阵阵飘过来,似乎是肉炒蒜薹和红烧肉——陈父陈母在吃穿上从不亏待孩子,再说他俩工资也不算低,家里条件还比较可以。
筷子碰在碗沿,轻轻地响。
陈纪衡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科学依据,但他确是记住。不过不是记住因为看武侠而罚跪,而是记住那个“通风报信”数学老师。他跪大半宿,半夜陈母去洗手间时候才放他起来。陈纪衡小心翼翼地放下客厅折叠沙发,再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前方伸手不见五指黑,委屈随着夜幕渐渐降临而转变为怨恨,又随着夜色渐渐浓厚而点点沉淀在心底。
第二天上学第件事,陈纪衡把书包里小说送回到同桌手里,笑着说:“写得挺好。”他衣着干净整洁,笑容陈和纯净,没有人猜到他昨晚遭罪。
数学老师再上课时,陈纪衡依旧是最早交上卷子那批好学生之,上课积极发言,作业字迹工整,见到老师礼貌地打招呼。效果很明显,老师很欣慰,那件不愉快事没有人再提起。
陈纪衡耐心地等个星期,直到那位数学老师批评过无数个学生,无论如何联想不到他这里来,这才着手报复计划。
他们学校自行车棚在校园西北角,挨着教学楼。经过陈纪衡细心观察,数学老师天天早上把自行车锁在车棚里,晚上下班再骑回去。他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不会回家。中午12:30至1:00之间,正是大家休息时候,车棚和操场上人都很少,十分安静。
“发成绩。”陈馨说,她声音很平,仿佛抻开直线,个弯个结都没有,脸上表情和她平淡说话声相应,冷静得让人心慌。
“考得好不?”陈母随口问问,
“还行。”
“第几名?”这次是陈父。
“第,全年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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