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仰着头又去望天上,西南方向又有银星斜斜划过,如同纵即逝蝴蝶。
叶肃亲下他脸颊,也抬头望着天空。
“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
开始只是散碎线条点画,后来天幕上空间便开始分割闪烁。
星星坠落时不是倾倒般从上而下,而是像群候鸟般从某个方向
视野随着高度抬升开始不断开阔,而夜幕也呈现在他们面前。
等落到树冠上以后,叶肃变回人形,还记着把外套解下来给他披上。
他们两人坐在最高处,就好像是突然坠落入星海旅人般。
云层漂浮在天与地之间,薄薄仿佛是被揉散羽毛。
而天空之上,便是广淼无尽头星辰与深夜。
2-
岑安已经习惯陷在叶肃怀里睡觉。
森林夜晚气温路走低,青苔上都会结层霜。
小青年就穿着纯棉睡衣,陷在狐狸又软又暖和长毛里沉沉安睡,如同珍宝般被他搂在怀里,连帐篷外呼啸风声都全然听不见半点。
被轻柔呵护感觉,就好像突然被命运眷顾样。
有些怀念:“们唤它睡鹤仙。”
光牢忽然间消弭如雾隐风散,但以篝火为半径数十米范围内在同时刻亮如白昼。
看遍花无胜此花,剪云披雪蘸丹砂——
纯白光束急速在林间穿梭折返,似万箭自无数个方向破空而出,扬起雪色余影正似那轻纱般柔瓣。
开当青律二三月,破却长安千万家!
世界忽然变得深沉而无穷大,自存在变得都有些虚无。
举目望去,银河与恒星俱是那交错闪烁光点,在通透深沉黑夜里像走散萤火虫。
岑安裹着叶肃外套坐在他怀里,忽然咦声。
“刚才是有颗星星掉下去吗?”
男人笑着抱紧他,把下巴抵在他柔软长发上没有作声。
他醒来时候,天色还没有亮。
叶肃轻吻下他鼻尖,声音里带着笑意:“时间还早。”
“要不要出去看些别东西?”
“什?”岑安摸索着趴到白狐脊背上,抱紧他脖颈:“你慢点……”
狐狸带着他穿过帐篷与篝火,两三下便跃到树巅上,顺着附近最高那棵树路往上跑。
它们似利剑如长刀般锋芒极韧,在割裂皮肉时甚至会发出丝滑轻响声——
各个方向都传来重物沉闷倒地声音,众妖物已经完全无暇顾及同类,尖啸着就头也不回拔腿逃窜。
聚集在他们附近骚动声也跟着退潮消散,开始转移到更远缥缈夜雾之中。
鬼龙箫就放在烧烤锅旁边,裴荼坐在中间伸手烤着火。
“……他们这也太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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