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你们听说这多……手术事情,就拜托给你们二位。”
青年后退步,郑重长长鞠躬,声音都有些干涩。
“没有爹妈,是师父把点点拉扯到现在。”
“要是能换心话,把这条命给他都成。”
等屈尘走之后,岑安才终于看向叶肃。
长期住院可以有养老金和社保医保照拂,但手术至少五万起步,能抵消钱也不算多。
老爷子这几十年做法事开道场辛苦钱全都分给大小儿女,不是给垫小孩儿学费就是帮忙还房贷,从来都任劳任怨。
真出事以后,这帮子女开始还热乎恨不得亲手把尿壶都搓干干净净,可次数多就冷下来。
这三年过,屈尘心都是冷。
“师父是个好人。”他闭眼吹着高楼上摇荡风,喃喃道:“当初还是个弃婴时候,连街道办大妈都让他别掺和这事,他都点点靠着邻居给牛奶和小米粥把给拉扯大。”
睡去。
屈尘轻手轻脚关门,领着他们去天台聊会天。
他贯穿着道袍换成十五块件大白t恤,上面还能看见没洗干净油花和烟渍。
叶肃没有太多话,只说自己会在做手术时候尽力。
老先生七十多岁,病情也是牵发而动全身。
“很难治好,对吗?”
“嗯。”叶肃摇摇头:“他肾脏和胰脏问题太严重。”
即使是用妖术来修理调节,也不是他们两个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事情。
岑安身体本来就是灵叶所做,构筑内脏和循环时候也只需要引导调整,并不是无中生有。
年轻
他对陌生人保留着热忱与善意,对家人也温和宽厚,可最后却在病床上神色枯槁,还强笑着怕他们担心。
“你这些年出国是没看到,”屈尘笑嘲讽:“三年,居委会人来看过五六次,连以前香客都来十几个人,还帮着垫药钱。”
“他亲儿子亲女儿,个个电话里跟领导似对吆喝发令,可过年都懒得来看师父眼——怕触霉头?”
“有时候想,人心到底是什东西,怎会反复无常到这种地步。”
他转身看着岑安,神情落寞许多。
岑安站在旁边安慰会儿,也说声对不起。
“别这说,该留学留学没什。”
“但这件事本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师父是被拖成这样,”屈尘气都有些想笑,眼睛里光都暗下来:“开始那病也不算大。”
及时把手术做完,好好照顾慢慢复健,现在估计也能吃能睡能打牌。
可他那几个儿女,偏偏在节骨眼上互踢皮球,谁都不肯应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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