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个考虑问题,是这个陈沉到底是不是变态杀人狂。如果说《野屋》是局中局中局,她要是利用这个拍摄机会把自己当装修师给锁起来,就是局中局中局中局。
既然是爹推荐来,那应该不是。
当天晚上,江绝回宿舍收拾行李。
戚麟在旁边抱着吉他哼着歌,见他脸大彻大悟奔赴前线表情,停手中动作道:“去哪儿?”
“去拍戏。”江绝神神秘秘道。
他三个月后要去拍《长命百岁》,不知道档期赶不赶得上啊。
“明天。”
明天?难道是要预先培训或者梳理剧情吗?
“那什时候开始拍?”
“明天。”
明明故事是从两个方向扩展到四个方向,可是影片开始就是中心点。
真……诡异又很好玩啊。
他带着些许不确定,第二天给那个女导演打个电话,约在家粤菜馆里吃饭。
虽然是粤菜馆,小厅里有人穿着旗袍唱着苏州评弹小调。
陈沉看起来三十来岁,长发盘髻右手戴三个银镯,神情干练动作麻利,从落筷到吃饱只用八分钟。
才能想出这种本子啊。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电话非常不合时宜响起来——
“江绝,”白凭唤声:“陈沉那个本子看吗?”
江绝在接电话瞬间下意识地抓紧戚麟袖子,简直跟刚看完恐怖片小孩儿似:“看完。”
“陈沉是个美籍导演,以前是学量子物理教授,最近转型写故事来,”白凭懒洋洋道:“故事怎样?看懂没?”
“哎?突然就要去
陈沉真是他见过最惜字如金人。
说话时个多余字都没有,吃饱就放筷子,没有寒暄问号,没有周旋考虑,简直是个怪人。
江绝还在犹豫之际,她已经把合同放在他面前,起身去前台买单。
这种电影……小众自然是小众,但要不要感受下?
江绝左思右想刻,心想自己在成年人世界里显然还不够成熟。
“行。”她用纸巾抿嘴,抬眼看向江绝:“你打算拍吗?”
江绝接触三个导演,头次碰到这种什预先铺垫都不聊人。
“你确定就选吗?”
“嗯。”
江绝把打印好剧本翻出来,还有些不太确定:“什时候进组”
不光看懂,看后背都身汗。
江绝简短地嗯声,甚至开始怀疑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亲爹。
“她明天飞机落地,你要是有兴趣,就约出去吃个饭。”白凭想想又道:“她脾气挺,bao躁,所以别说废话。”
江绝愣会儿,任由他挂断电话。
他其实还在试图理顺那个卍字型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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