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天气让人好想昏昏沉沉睡
下午。
“你最喜欢吃空心菜，般是六块钱到十块钱公斤。”
“番茄炖牛腩牛腩，般是二十到四十斤。”
江绝握着他手，指尖在侧描摹着他掌纹。
“还有土豆，基本上都是两三块公斤。”
“现在大学生个月两千多生活费吗，”戚麟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试图找出漏洞来：“秦老师没诳
吧。”
“戚麟。”
“哈？”
“你知道……个馒头多少钱吗？”
“……啊？”
他是跟着视频点点学，显然并没有搞懂其中诀窍，看起来像只试图啃树枝鼓着脸颊小狐狸。
戚麟本来开门时想说些什
，见他连摁孔姿势都不对，随手关
门就凑过去教他。
江绝任由他帮自己调着指尖位置，很没面子试图辩驳两句：“这根笛子肯定是芦膜没贴好，吹好久。”
戚麟没有开口逗他，就着他拿笛子姿势垂头下去，运气长长吹声。
伴随着两人重合着指尖共同点按，清丽婉转笛音犹如夜莺啼啭般流淌出来，清澈流畅好听极。
两三万好像连个包都买不起吧……
秦以竹差点笔划到桌子上面去。
她抬头推下眼镜，盯着他道：“小少爷，你家里人没让你管过钱？”
“都是刷卡……”戚麟声音越说越小：“那，五六万？”
行，真是标准蜜罐子里养大。
戚麟眨眨眼，颇有
“那顿饭呢？做顿饭，有排骨有鱼，大概要花多少钱？”
“起码——四五百吧？”
江绝终于感受到自己班主任眼光有多毒。
就戚麟在某些事情上天然呆属性，怕是被拐走卖掉都会帮着数钱吧。
他靠着戚麟换个更放松姿势，两人起晒着暖烘烘太阳。
被打脸某人试图把笛子放下来：“不练。”
“没事，以后教你，”戚麟小心地接过那笛子，帮他擦拭上面指印。
两人起坐在羊毛软毯上面，聊起秦老师之前说东西。
戚麟感觉这个话题肯定跟绝绝特别有共鸣，抱着软枕揉着脸道：“两千块——出去逛街也就吃个几顿饭啊。”
江绝沉默几秒钟，有点不忍心揭穿他。
秦以竹拿笔帽敲敲桌子，开口道：“两千块，两千块过个月，你试试看吧。”
戚麟对这个数字没什概念，很听话点点头。
他平时在超市或者商店里买东西，从来不看商品价格，只关心这个东西是不是自己喜欢。
真正买起黑胶唱片或者耳机音响起来，也从来没手软过。
等回宿舍以后，江绝已经开始学着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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