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随妈妈姓这件事,直都好像是未解之谜。
他还在手机上搜过各种词条,里面猜测全是各种狗血爱恨情仇胡扯。
“怎说呢。”白凭看着江烟止侧影,慢慢道:“本来很喜欢和烟止打赌。”
他们年轻时候,是共同争取名利和奖杯战友,也是各种牌桌好搭档。
各种或漫不经心或颇为认真赌约,总是附带着大大小小奖励与赔偿。
“回头给你补个。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白凭撑着下巴道:“明天下午两点再开机好。”
江绝有些记不清楚自己多少岁,只听话点点头。
他人生几乎全都奉献给戏剧与表演,对每年记忆不是中考高考,而是部又部作品。
从话剧到电影,时间被切割成冗长又平淡个又个片段。
送他们回酒店时候,江绝已经彻底睡着。
苦,可也从来没有乞求悲泣过次。
可他在发觉自己完全无法救下玄幽,以为他会在此刻灰飞烟灭时候,红眼眶里是直含着热泪,在不管不顾地想要抓住他救他上来。
拍这种戏要调动全部情感,催泪次不难,难得是场又场这过。
到最后就好像伏案工作许久,从后脑勺到精气神都被抽干许多,整个人都蔫蔫。
“今天是小绝二十岁生日。”江烟止伸手摸摸他头,给他夹筷子油麦菜:“过两天要坐飞机走,可惜你们最近都太忙。”
在得知江烟止怀孕时候,白凭还度跟她打赌,如果她新那部转型之作拿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就让孩子随她姓——以纪念她崭新荣耀,以及这世纪性刻。
“那部电影,好像是跟宋钧演《救赎之心》吧。”江烟止打着方向盘,只感觉记忆都跟老电影似,模糊有些难以回顾。
他躺在戚麟怀里,温顺连呼吸声都颇为轻微。
戚麟本来颇为疲倦,但饱餐顿之后反而精神些。
江烟止注意着路况,在等红绿灯变色。旁边白凭看着变幻街景,忽然开口道:“还记得,最开始……好像是起名字,想叫他白亦。”
“不好听。”江烟止瞥他眼:“太文艺。”
戚麟竖起耳朵,好奇道:“后来呢?”
戚麟下意识地看眼手机,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白凭看着江绝昏昏欲睡样子,给他添半碗粥:“吃饱好好睡觉,生日快乐。”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也没有衣香鬓影晚宴。
他们如在森林里循着夜色赶路旅人,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
江绝注意力颇有些不集中,喝几口粥才反应过来:“今天过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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