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服陈旧但整洁,院子刚刚被清扫过,还散着湿润泥土气息。
老人脸和手掌都布着老年斑,有老
“是小江哥哥吗!”
戚麟在看清楚孩子们面孔时愣下。
有孩子头发是明显被剃过,头皮被缝合痕迹无法消除,显然是被虐待过。
有小孩有白化病,眉毛头发皮肤都和其他小孩完全不样。
还有小孩儿是盲人,是被另外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带过来玩。
福利院门口春联斑驳,墙上贴着各种广告单和卖假药电话。
院子里有小孩在追逐着做游戏,还有老人搬凳子在晒太阳。
好些工作人员在晒着萝卜干和咸鱼,房子已经有明显历史感,但收拾还算干净。
戚麟很少来这种地方,在见到他们时候,连呼吸都放轻很多。
在放下偶像这个身份之前,他生活被压缩密不透风。
回被子里。
“绝绝——”戚麟在没睡醒时声音软糯像小孩儿,他伸手揉揉江绝脸,小声道:“梦见被白导扫地出门。”
江绝长长打个哈欠:“也梦到过。”
“要不明天去庙里拜拜吧。”戚麟不放心道:“顺便找找那种菩萨心肠感觉。”
他这几天台词熟不少,可感觉还是没有找到。
他们都扬着无忧无虑笑容,表现快乐而又自在。
戚麟在蹲下来接受他们大大拥抱时,心里疼好像被扎下。
他能够真实感受到他们遭遇着什,可他们因并不知道而幸福着。
江绝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两三次,此刻已经陪社工阿姨们去搬放礼物。
戚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孩子们继续笑闹着做游戏,小心翼翼去和那些老人打招呼。
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到处跑通告拍戏做综艺录节目,还有二十天在各种晚会和应酬场合假笑。
没有时间感受生活,也没有时间多看看这个世界。
江绝对这种地方很熟悉——个志愿者阿姨眼就认出他,相当熟稔过来打招呼,还叫其他人来帮忙拿礼物。
好些小孩儿发现有客人来,窝蜂涌过来。
“哥哥来看们啦!”
以这个状态去剧组,搞不好要被白导又抓着猛训顿。
江绝跟猫似蜷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任由他揉着自己头发,忽然道:“知道个地方。”
第二天,他们开车去市郊家福利院。
去时候没有空手,各种玩具、书本、营养品,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他们没打算留名,也没有叫媒体来曝光表扬,只像两个都市中普通青年,来到这个似乎早就被社会遗忘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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